阿桑走过来,默不做声地站在她面前,用伟岸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崔小眠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堂堂一名巫女,竟然菜到连清理伤口都不敢去看,真是......做巫女真不好玩,人家才十岁,这就不能当小孩快乐地玩耍了。
草田人对于男女之别看得很淡,玉竹已将一两银浑身上下扒得赤条条,一点儿也不害羞,倒是崔小眠从阿桑的腋下看了那么一眼,小脸蛋就红了,至于这一眼她看到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崔小眠的眼神一向很好,而且又稳又准,只看关键部位。
一两银光着屁屁一直在天井里躺着,直到夜里下起雨来,阿桑和苗风才把他抬进他们的房间。
次日清晨,崔小眠跑过来看时,见玉竹又经用布条把一两银包扎起来,他的伤口太多,所以被包裹得像只粽子。
崔小眠这已是第二次看到一两银狼狈的样子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狼狈。
千万别让阿桑和苗风知道,这就是大成第一杀手,否则汉人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小眠子,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认识他,他究竟是什么人啊?”玉竹好奇地问道。
唉,打死也不能说了他的真实身份,崔小眠讪讪地道:“读书人,呵呵,读书人。”
“难怪师傅说你们汉人的读书人都要文弱书生,连小鸡都抓不住,你看这人多没用啊,他爹娘生下他就是生了个废人,还不如生头猪呢,猪还能宰了吃肉,你看他全身也没有几斤肉,都不够咱们几个吃。”
姐姐,你也太狠了吧!
玉竹说归说,倒也没有停下对一两银的救治,也不知道她都是用的什么药,看上去不是花儿就是树叶,全都是在嘴里嚼一嚼,有的是敷在伤口上,还有的塞进他的嘴里,总之,整个治疗过程都是很令人做呕的。
第三天,一两银终于睁开了眼睛,但神志并不太清明,阿桑把一碗米汤给他灌下去,他便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四天,崔小眠把米汤改成山鸡汤,一碗喝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