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师父,你说她认不认识我?”
妩儿愣了一下,没理贺远,反问崔小眠:“你不是说你师父发猪瘟死了吗?”
崔小眠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诈尸了。”
贺远冷哼一声,手上一带,把崔小眠使劲拉了一下,说:“你说我发猪瘟死了?”
崔小眠被他使劲一拉,很不高兴,懒得理他,低着头,并没有看他,所以他说话她也没有听到。
“我问你话呢,你为何不回答?还有,你看到我跑什么?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为何一看到我就跑?”
崔小眠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一直低着头盯着自己那被贺远死死握住的胳膊,由于被他抓了太久,整条臂膀又酸又麻。
看在贺远眼里,就是崔小眠低头不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所以他又问了一遍,可能是当着自家妹子,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这次带了怒气,声音也大了几分。
“六哥,小眠听不到的,他是聋的,你还说是他师父,他是聋的你不知道吗?”
妩儿很不高兴,不论六皇兄和崔小眠是何关系,崔小眠是她的朋友,口口声声叫她姐姐的,她就有责任保护他。
“你说她是聋的?”
“是啊,你不知道吗?小眠耳朵听不到,但他会读唇,要面对面和他讲话才行。”
低着头的崔小眠忽然感到手臂上一松,贺远终于松开了手。
她抬起头看过去,正对上他的眼睛,他问她:“你的耳朵怎么了?”
崔小眠心里一酸,忽然很想哭,已经三年了,她以为她早已习惯自己是聋子的事实,可是如今贺远问起来,她仍然哭了。
“我和你分开不久就聋了,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贺远欠起身,伸手把她的长发掠到耳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耳朵,崔小眠的双耳洁白如玉,耳根嫩得几乎透明,这小东西的耳朵一向很尖,五岁时就靠这双耳朵去给他打探消息,那时每次踩点回来,她都会顺手牵羊带点东西,为此他拎着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