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崔小眠常自反醒,她有三个缺点,一曰犯贱;一曰好奇;一曰胆小。此时她又累又困,又被姑娘们多灌了几杯酒,人也变得更犯贱更好奇,胆子却比平日里大了几分。
“你不觉得奇怪。我竟然没有逃跑?”
贺远懒洋洋地铺床准备睡觉,原是背朝着她说了一句,后来又想起她听不到,便用正脸对着她,英挺的眉宇似是含着笑意。
“在你没有治好耳朵拿到枕头之前。你是不会再跑了。”
“那你知道我和妩儿去哪了?”
贺远隐了笑意,嫌弃地看着她:“那还用问,你定是带她去喝花酒了,若非是妩儿出宫不易,我做兄长的想遂她心意,让她高兴一回,岂会容你们住在这里。又去那种地方,你自己闻闻,除了酒味就是廉价脂粉味,熏得为师头又痛了,你快回房洗个澡,别在这里添乱。”
上一世崔小眠有个女同学。女同学有个大她几岁的哥哥,没有零花钱便找哥哥要,写不完作业让哥哥帮着写,下雨没带伞,一个电话哥哥便给送来。被小混混欺负,哥哥拿着棒球棍便来拼命。独生女的崔小眠羡慕得要死,做梦都想有个哥哥宠爱她保护她让她欺负。
贺远为了让妩儿高兴,竟连她们去喝花酒也假装不知道,这人虽然人品不咋地,却真是个好哥哥。
崔小眠不羡慕妩儿是公主,却真心羡慕她有个好哥哥。
次日清晨,贺远就把崔小眠揪起来,又让老张去叫妩儿起床,见老张能随便出入妩儿房间并不避讳,崔小眠瞬间秒懂,敢情老张是个太监,难怪他整日像是带死不活,原来是身上少个零件导致荷尔蒙失调。
洽好阿木从外面进来,见到崔小眠连忙跪下磕头,崔小眠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阿木,都忘了让他起来,最后得出结论,阿木脸上的胡茬子是真的,他不是太监!
阿木驾的马车并非是先前那辆,崭新漂亮,像是为了崔小眠和妩儿现买的。
车厢原本挺宽敞,崔小眠和妩儿带加上那些零食罐子也绰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