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停顿了一下,最后摸摸崔小眠那睡得鸡窝一样的脑袋。
“为师平日里没有白教,确是懂礼数了。”
切,你什么时候教过我?
崔小眠的脑袋被贺远这样一摸,索性更乱了,她进屋坐到铜镜前,把头上的发髻拆开,拿起梳子梳理满头青丝。
崔小眠耳朵有病,因而只要她在,除了晚上都是房门大开。贺远看来今天很闲,竟也跟了进来,坐在一旁看崔小眠梳头,他的眼睛停留在崔小眠手中的竹梳上,皱眉道:“为何不用师父给你的梳子?”
崔小眠用的梳子还是当日一两银留给她的那柄,竹木越用越光滑,她用着顺手,一直没有更换。
“你送的那柄太过贵重,我当宝贝一样收着,哪里舍得用,将来我要传给我的女儿,没有女儿就给儿媳,对了,如果有女儿也有儿媳,你说她们会不会为了争这梳子打得头破血流?”
这话对了贺远胃口,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崔小眠把头发梳来梳去。
阿木从崔府回来,对崔小眠道:“小主人,那崔家夫人真是懂分寸,除了口头上感谢以外,还送了这个,说是给府上小公子的。”
崔小眠接过阿木递来的小布包,有些疑惑地打开,见里面是一串七色碧玺珠子,晶莹剔透,却又如彩虹般美丽缤纷。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女人天生喜欢这些闪闪发光的石头,还没有长成的小号女人亦是如此。崔小眠嘴上这样说,那串珠子却已经套在她洁白如玉的皓腕之上。
贺远沉着脸,问阿木:“这明明是女子常带物件,何用这个送予小公子?”
阿木抓抓头,一脸迷茫:“这个阿木不知,那亲家夫人说王府的小公子谦恭懂礼,送这珠子给小公子把玩。”
贺远不再多问,挥挥手让阿木退下。再看崔小眠把那串珠子一会儿戴在左手,一会儿又戴在右手,一会儿又拿到阳光下眯着眼睛看,爱不释手的小女儿神态,甚是可爱。
他嘴角上挑,勾起一朵灿烂的笑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