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包,埋怨道:“为师知道你生气,你也不用这样跟自己过不去。”
“我要下车!”
贺远把脸凑过来,和她面对面,让她能“听”得更清楚:“不允许!”
崔小眠挺直着脊背,圆睁双目,小拳头握得紧紧的,脸蛋上罩着一层寒冰。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王府到了。
崔小眠下车就走,理都不理贺远。
贺远这时才记起来,他还没有骂完她。
“崔小眠,那两个厨子你什么时候轰走,为师看他们不顺眼。”
崔小眠回到自己房里,气得直发抖。
沈玲伊肯定早就知道她没有死,也知道她回来了,更猜到她会告诉贺远,可却依然不动声色,这个女人的心比海定针更深更可怕。
你丫的不就是想当皇后吗?做了皇后又如何,还不是和一群女人争男人,丫的,真是犯贱!
这时白菜跑进来:“公子,崔大姑娘来了,在书房外候着呢。”
崔小眠要求崔蓉蓉每日一报,这又到“晚汇报”的时辰了。
生气归生气,正经事还是要做,崔小眠让白菜给她煮个鸡蛋消肿,自己整整衣衫,到书房处理“公事”。
崔蓉蓉每次出现,从头到脚都装扮得恰到好处,今天穿件淡紫的衫子,下面是月白色裙子,头上插着玉钗,别着一朵紫色绢花,妩媚中透着雅致。
“小公子,七皇子家的小郡主周岁,您看是另外采办礼品,还是从库里选一件?”
“库房钥匙在你手里?”
“是的,江嬷嬷去世后,这钥匙就由奴家保管,库里各项都有登记造册,小公子有空时可以查验。”
“没啥可查的,崔大姑娘办事,我和师父都放心。”崔小眠说的是心里话,崔蓉蓉的本事就在于把任何事都能做得滴水不漏,贺远库房里的东西大多是宫里赏下来的,连贺远自己都搞不清有些什么,崔蓉蓉想捣鬼太容易了,有什么可查的,那帐目保证都做得圆圆满满。
崔小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