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有死,只不过是落在了一泓水潭之中,那是相国寺的放生池,贺远瞅准了那里,在松开双脚之际身子也向外一弹,于是师徒两个稳稳当当掉进了水里,惊起光头一片。
自从上次贺亲王寺中遇袭,相国寺便增强了守卫,驻寺御林军和寺内僧兵轮流巡视。两人同时落水,原想趁着四周无人快些上岸离开,没想到他们刚刚从水里钻出来,就看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僧兵,阴沉沉的大棍子正指着他们。
“贺王爷,您老大晚上的这是......练武?”领头的僧兵眼力好,一眼认出来面前这尊夜游神。
贺远眼角一瞟便看到崔小眠浑身湿漉漉的,单薄的衣裳紧贴在身上,这个时候,如果再看不出她是女的,那人一定是瞎子!
贺远现在就恨不得把这群光头都捅成瞎子,他脱下身上同样湿漉漉的外衣把崔小眠连头带身子全都包了起来,对为首的光头道:“带本王去找志觉大师!”
那个倒霉到极点的中秋之夜便是在和尚的禅房中渡过的。崔小眠穿着宽大的僧袍,围着棉被,喝下一大碗姜汤后,身子算是暖和过来。贺远也换了干净僧袍,他坐在床沿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崔小眠,看得崔小眠毛骨悚然,贺远的眼神没有焦距,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她的脸还是看她的眼,或者是全身都在看?
崔小眠忽然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除了隐瞒了她是他的逃妻这件事以外,她实在是想不出她和他之间还有啥大事。
不对,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在塔顶上,她把他推倒还那个了他,他不会是想找她索赔吧,尼玛,老纸初吻没了都没和你计较!
贺远的头发还是湿的,几缕发丝垂在眼睑上,脸色是白玉般的苍白,倒好像险些大病一场的人是他一样。
“崔小眠,你气为师把你挂到塔顶吹风,这才故意捉弄为师的,是吗?”
谁捉弄你?你以为老纸也像你那般无聊,深更半夜捉弄人,本姑娘没有站稳误打误撞而已,你不要感觉太良好。
“当然不是,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