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去使唤的几名太监则在第三辆车上。还有一辆车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崔小眠猜测那应是贺远的保镖们。
崔小眠靠着她的宝贝枕头倚在车厢上,已是一更天,月亮升起来,她想看看车窗外的月亮地,刚刚撩开窗帘,贺远就把窗帘抢过重又拉过,凑到她脸上瓮声瓮气:“秋夜寒凉,师父不适,你就不能尽些孝道,弟子规你白学了。”
就是拉个窗帘,这人就能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什么事都能扯上弟子规,这年前,做人家徒弟容易吗?
既然师父抱恙,崔小眠只好闭上眼睛睡觉,车厢里黑灯瞎火的,想和贺远吵架也要能看到啊,凑得近些,不小心沾上唾沫星子你说多恶心,若是倒霉些,再拿嘴唇贴上他,他又该以为自己对他不安好心了,妈蛋,你也配!
忙活了整整一天,崔小眠也累了,刚刚阖上双目倦意便涌上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中她穿着那件彩衣轩的裙子站在蓝颜花丛中,一个人骑着白马而来,马背上衣袂飘飘,宛若仙谪,待离得近些,她变看到那芝兰玉树般的人儿,浣之哥哥。
浣之哥哥牵起她的小手,把一个用蓝颜花编的花环戴在她的头上,她开心了,也想给浣之哥哥编一个,配成情侣,可是一转身,浣之哥哥的脸就变了,越变越像贺远,不对,这就是贺远!
崔小眠惊叫一声,醒了......
天已微明,车厢里虽还昏暗,却已能看得真切,贺远那张放大了的脸正对着她,皮笑肉不笑:“你整整一夜都在发疯,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大喊大叫,可是梦到师父赏你好东西了?”
呸,就是梦到你了,我才被吓醒,白日撞鬼,晚上见贺远,这都是令人发指的事。
马车已经停下,阿木推开车门,请他们下去,农庄到了。
崔小眠养精蓄锐整整一夜,此时精力充沛,神清气爽,年轻就是好!
可是当她蹦下马车,人就傻了!
虽然也是一派果蔬飘香,但这里根本就不是越清山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