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还要矮上半个头。
崔绛春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媚眼如丝,女儿家果然还是要当姑娘养着娇着,崔小眠从小被他像小猪似的拉扯大,做男装,陪着他颠泊流离,他不禁想起她和苏浣之的事,于是,就是在崔绛春醉死人的眼波中,贺王爷笑出声来。
“王爷,奴家很好笑吗?”崔绛春不依,踮起脚尖,小脸扬起来。
贺远却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双手,柔声道:“你这般懂事,本王自不会笑你,今日除夕,不陪你守岁了,小眠怕是还在放鞭炮,本王不放心,要赶回去看看,免得伤了她。”
崔绛春撅撅小嘴,娇嗔道:“果如外人所说,王爷待小眠如同亲生骨肉,依奴家看啊,这比亲生还像亲生。”
贺远却没搭话,唤了太监便要离开,崔绛春一把拉住他:“王爷,奴家初五回来,太医说奴家的身子已无大碍,还让奴家多出去走动,不要整日闷在屋子里。”
贺远知道她的心思,笑着拍拍她的手:“那以后便多出去走走,本王有空也会常来看你。”
看着贺远的背影消失在文绣园的大门口,崔绛春猛地回头,对身后的丫鬟杨梅道:“快给我把这身衣裳换了,看着就讨厌!”
上一世,贺王爷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崔绛春,她就是穿了这样一件樱红衣裳,头上也是戴了这样一朵绢花,就连耳上的花型坠子,也是一样的。
秋香永远也忘不了崔绛春对她说的话,那时崔绛春把大半个脸蛋都藏在被窝里,可还是能看到她羞红了小脸:“他不让我叫王爷,他让我叫他阿远,他还说他最遗憾的是没有早点儿回来,看着我一天天长大。”
当年的崔绛春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让贺王爷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时时刻刻把她掬在手中。今生也一样,秋香轻抚着被贺远吻过的唇,虽然只是轻轻一点,但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她与别人不同,只有她才是他的发妻,她与他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只是那个崔小眠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为了他竟然舍下软玉温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