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气色自是不好,老奴进来时,见太监们往书房去了,王爷似是在那里。”
崔小眠松口气,自己真是乱操心,贺远脸皮那么厚也不会抹脖子上吊,顶多就是没脸见她而已。
“李妈妈,逃妻被抓,一般会判什么罪啊?”
李妈妈正给她梳头发,冷不丁被她问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下,才道:“浸猪笼。”
噗,又是浸猪笼!姐花容月貌,怎么看也不像是猪吧?
崔小眠挺郁闷的,偏偏李妈妈来时没有给她拿上绑头发的发带,正好看到床上有一条,顺手就给她绑在头上。
崔小眠和李妈妈从贺远房里出来,李妈妈走在前面,她在后面,没想到怨家路窄,贺远正走进来,和崔小眠打个照面,看到她头上蓝色缀着珍珠的带子,额头的青筋突突突跳上不停。
崔小眠认识贺远这么多年,今天才知道这人竟然还挺想不开的,她心里有了几分不忍,拉起贺远的袖子,把他拉到一旁。
“师父,咱俩也就是亲个嘴而已,又没干那事,不算乱|伦,你别想不开,谁也不用负责,就当没这事。”
崔小眠虽然听不到自己音量高低,但她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可贺远却还是紧张地看看旁边,恶狠狠地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啊,你这辈子不想嫁人了?”
咦,这事原来这么严重,崔小眠吓得捂住了嘴。她学过女诫,可女诫上没有关于师父亲徒弟的事。
“内什么,我和五皇子伯伯有约会,你说过要陪我一起去的,别忘了啊。”
大美人美则美矣,却高深莫测,直觉上崔小眠有些怕怕,还是拉着贺远去壮胆为妙。
和邱岱遥约的中午,这会子离中午还有两三个时辰,园子里新来的小丫鬟都在说昨晚抓刺客的事,据说不是刺客,而是鬼,黑无常和白无常,这事没有错,是从亲兵队里传出来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崔小眠让李妈妈到文绣园问候下崔绛春,那位昨晚吓得昏死过去,于情于理都应该去问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