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驴车上,被抓住时赤手空拳,二来她只是个小孩,再加上四大金刚又在中间和稀泥,所以崔小眠除了弹弓子丢了以外,匕首和常备的几样粉粉都还在,不过她很谨慎,全都贴身藏着。
她把这块火石贴身放好,心里暖洋洋的。浣之哥哥虽然不喜欢女人,但心里还是想着她。
她有些惭愧,自从在清悦庄和浣之哥哥见了最后一面之后,她就很少想起他了,开始时还是刻意地不去想,后来玩伴多了,又出了贺远那档子事,她就几乎想不起他了。
次日一大早,崔小眠便被带出去第一次过堂。自从坐牢之后,她就像是被人忘了,反而是老张很受重视,被打得死去活来。
崔小眠原本以为会如戏本子里写得那样,明镜高悬、三班衙役喊连声,惊堂木一拍把犯人带上来,可事实上她只是进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倒像是书房。一个年轻人身穿儒生袍,眉清目秀,温文而雅,看到她进来,挥手示意衙役们出去,温声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今年几岁?”
崔小眠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面熟,多年前她和贺远出城做案子时,曾经和他见过一面,后来在品粥会上也见过他,这就是县令韩九泽。
“回大人的话,我叫崔小眠,十三岁,自幼失祜,不知乡籍何处。”
韩九泽又问:“他们都说你是师徒私房菜的小掌柜,当年你被人牙子拐走的案子如今还在本官这里挂着。”
崔小眠深施一礼:“多谢大人记挂,小的当年确曾和师父在桃花城开过铺子,桃花城内也有我们师徒的产业,说起来您是我们的父母官。小的自己迷了路被好心人救助,去年已和师父团聚,当年的案子您可以结案了。”
韩九泽微微颔首,显然对这个小孩的乖巧比较满意,他又问:“本官这里登记的是,你师父姓贺,他如今在哪里?”
崔小眠初时见把她带到这里,原以为是贺远来了,如今又听韩九泽这样问,心里有了几分狐疑,便道:“回大人的话,我师父在京里,帮皇上办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