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油腻的烤蘑菇和烤豆腐,全都已经加了调料烤熟,阿木带来特制的小炭炉,放上木炭,把烤串儿放在上面温着,阿木又给主人烫了酒,贺远让他回去,自己一个人吃着烤肉喝着酒,不亦乐乎。
阿木出去,很快又折回来:“主人,有......有贵客到。”
这里虽然不如王府里戒备森严,但地处皇庄,也有御林军把守,有贵客到,竟然毫无声息。
贺远一怔,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相迎。这时棉帘子一挑,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贺远看清楚,挑帘子的是张德海,而进来的那位不用说了,就是当今皇上。
他撩衣跪倒,迎接圣驾。
英宗穿件藏青色的儒生袍,披黑狐大麾,一身风尘。他已五十开外,可岁月对他甚是仁慈,再加上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只是四十左右,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这是宫外,俗礼能免则免,起来吧。”
贺远起身,亲自搬了椅子请父皇安坐,自己则垂手站在一旁。英宗看到桌上的酒菜,笑道:“父皇原以为你在这里孤单冷清,没想到你倒是怡然自提。”
说着,英宗拿起炭炉上的肉串端详,似是对这种吃法很感兴趣。张德海见状,连忙拿了银针要试毒,英宗摇摇手,示意他不必如此谨慎。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令贺远心里一暖,自从他由大漠归来,已是许久未曾进宫,更别提承欢膝下了,接下这档修园子的差事后,他更以公事繁忙为由,没有进宫一次。父子之间,似是多了一层屏障,就连上次关于崔家的事,英宗也只能让张德海在中间通传。
或许他曾对自己的生母无情,也嫌弃他,但父子天性,这是任何事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贺远走过去,亲手给父皇倒了一杯酒,英宗微笑,示意他坐下,父子两个一起吃喝。
“这肉串烤得甚是美味,这吃法也有趣,不错不错。”英宗山珍海味吃得多了,可宫里的御厨一向中规中矩,像这样的吃法他还是第一次。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