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地上半天未动。声响过了好一会儿,他决定先上去试一试院内的反应,于是壮胆轻轻敲了敲房门,院内一片寂静。他心知这房内的人已经休息了,于是拿出一把小锯,伸入门缝内,几下锯断木栓,然后轻轻地推开门,悄悄地摸了进去。他嗅着臭味,推开猪栏,进入猪圈,陡见一只大母猪横卧在他的面前。他大喜,拿出绳子就去套猪脖子。母猪受惊,翻将起来,在圈内乱跑着并“嗷嗷”怪叫不止。含笑试着套了几次都被挣脱,母猪的叫声越来越大,且在圈内横冲直撞,含笑一阵慌乱,一时竟无可奈何。正在这时,忽听栏外有人说话,他赶紧猫着腰探头寻声望去。这一望竟把他吓得是冷汗直冒。原来是一个*着上身,穿着红裤,满脸络腮胡的肥胖家伙提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在一个举着火灯的财主家人的陪同下正朝猪栏走来。含笑大气都不敢出,见两人越来越近,他一慌神,倒身藏入猪窝内。母猪见含笑占了它的窝,遂横竖两下倒在含笑的身上,一扭头,吐出恐怖的舌头,津津有味地舔起含笑的嘴来。含笑一阵恶心,翻江倒海地一阵狂吐,他这吐出来的呕吐物正好又成了母猪的佳肴,母猪舔食得是更加津津有味了。含笑闭着眼,拼命地克制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老爷够大方的,杀条猪都给二两银子,我他妈杀条人才收三两银子。”原来那个提刀的是个屠夫,他们走得近了,所以含笑能听见他们说话。
“可不是吗,不过,今天晚上我家老爷可是请你来杀人的。”那个家人阴阳怪气地言道。
听到这句话,含笑的眼泪都急出来了,母猪却欢快地舔着他的脸庞。他狠命地掐母猪的脖子,掐得母猪“咯咯咯”地叫,就好象含笑在挠它痒痒一样。含笑又听见那个屠夫言道:“杀,杀人!杀什么人?他会武功吗?”显然这个屠夫害怕习武之人。
“一个小贼,不会武功。”家人眨巴着眼道。
“好。老子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下他的脑袋就搬家了。”屠夫绘声绘色地言道。
两人经过猪栏,直入后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