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努尔哈赤叹口气,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小弟虽名为建州左卫使,这建州却不归小弟管,建州真正的统领,名叫尼堪外兰。”指了指围坐狂欢的人群,道:“这些兄弟,俱是跟随我父亲的老部下,所以才愿死心踏地的跟我。其余族人,却不甚服我管。”
宋书妤撇撇嘴,道:“我还以为你大胡子是个大英雄,原来也这么婆妈。咱们只是去山上采几根参,他们服不服你管,又碍着甚么事了?”
努尔哈赤苦笑道:“你却不知了。咱们女真,除了这建州女真部,尚有海西女真部和东海女真部。我建州女真居住在长白山南,而出产人参的长白山北,居住的却是东海女真部。若要去那里挖参,却不是我的地方了。”
宋书妤皱眉道:“甚么东海西海的?这么麻烦。放在我家,多少人参都买了来,我还不爱吃。”
宋书妤到底是富家子弟,这时刁蛮性子上来,说了这么几句。她倒并没恶意,只是听在努尔哈赤耳里,却觉得似是在嘲笑自己无能一般。不由冷笑道:“我这穷山恶水,却比不得你那鱼米之乡。咱们吃饭都吃不饱,却比不得你甚么都可用钱买了来。”
宋书妤几曾被人如此抢白,气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指了努尔哈赤道:“你……你……”却说不出话来。
厉抗眼见两人相争,慌忙劝道:“罢了罢了,头先说得好好的,却怎地吵起来了?咱们再想别的法子便是。”
宋书妤“哼”了一声,道:“想甚么法子?我的伤早好啦,也不要补甚么了……咳咳咳……”她身子本来就虚,这时怒气上涌,又说得急了,竟又引得咳嗽不止。
厉抗轻抚她的脊背,让她慢慢平复下来。努尔哈赤叹口气,道:“罢了罢了,试一试也未尝不可。”转了头对人群中呼唤数声,将额亦都和另一名壮年男子唤到身旁,对厉抗介绍道:“这人名叫费英东,极是勇猛,和额亦都两人都可斗个不相上下,最难得的是精明能干。”厉抗见这费英东虽然年轻,却老成稳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