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俊见到楚越停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回答,想是在这饥馑晨光里年轻人家中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于是便不再追问,转而说道:“如今灾民大批涌来,我在这里开锅施粥,虽是能让灾民果腹,但大灾之年最怕疫疾,现在已有灾民病倒,如不医治,怕疫病蔓延。于是在下进了这一车的药材,准备明天在熬一锅汤药散给灾民,免得疫病播散啊。”
“刘大官人想的甚是周全,如此功德,上天可鉴啊。”楚越应道。
“这饥民众多,在下的下人们能管事的不多。方才见到公子识书达礼,又精通医药,在下想请公子在府上盘桓几日,助我赈济灾民。不知公子可能答应?”刘林俊这才说出了叫住楚越的原因。
楚越心想自己也没有什么打算,连怎么来到这里都想不起来了,能有个安身之处也是不错,于是答道:“刘大官人德行善举在下甚是钦佩,虽才疏学浅,也当为赈灾尽力。”
“呵呵,公子勿需如此客气,在下痴长公子几岁,如蒙不弃,公子唤我刘兄便可。”刘林俊颇为高兴,拉着楚越的手一同进到了刘府。
楚越沐浴完毕,换过衣物,来到堂前,刘林俊已经在堂上候着了。刘林俊仔细端详了楚越一会儿,才说道:“果然清俊儒雅,一表人才,哈哈。”
楚越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月白滚边绸衫,脚蹬一双青黑千层底布鞋,头上起的绾起的头发用一支木簪别着,仪容和方才讨粥时已经大有不同。
“刘兄取笑了,咱们还是商议一下这给饥民散药的事吧。”
“对了,这是正事,我已经请了本地的几个郎中开了方子,至超先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咱们明天就支起药锅,一边施粥一边散药,如何?”
楚越接过药方看了看,是些驱邪扶正的一般方子。本来灾后传播的疫病也都不是什么恶疾,只是流民众多,反复感染又缺医少药,所以才会病死很多人。只要有药这些方子自然是能防止疫病的。楚越略一思考说:
“刘兄,这方子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