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歌。我先唱,很简单的,如果大家学会了就和我一起唱。”史迈斯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恭祝寿比南山,恭祝福如东海,恭祝寿比南山,恭祝寿如东海……”
楚越听了觉得这个曲调竟然如此熟悉,不由的跟着喃喃的小声唱了起来,但他唱出来的却是:“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一刹那间,楚越耳边似乎听得从遥远的星汉深处传来这样曲调的悦耳铃声,眼前恍惚又出现那晚梦到的那个闪亮着蓝色光芒的小铁块。乐声渐渐的从遥远的虚空慢慢的转到了这团蓝光之中。
“手机!”楚越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是我的手机!”
上海八月燥热的夜晚,忙到后半夜摸出手机看时间时才意识到今天已经是自己的生日了,于是调出这支生日歌设成了手机的铃声。天亮后刘杰打来电话说有事情商量,竟然告诉自己他一直在通过手机对植入自己身体的生物芯片编程!因为怕有电话打来干扰,所以后半夜他才演示给自己看,就在刘杰把修正过的数据输入生物芯片时,手机却偏偏就响起了这支乐曲,然后自己就像被撕裂一般被抛了出来……
“我应该是在2007年的复旦大学的实验室里,而不是在明末浙江的一个小镇上!”楚越突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沉睡已久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中。
童年西北山城里低矮的平房,高考前的拼搏和张榜前的患得患失,大学课堂上老教授满头的白发,足球场上的挥汗如雨,毕业前酩酊大醉中的抱头痛哭,第一次拿到工资寄回家中后父亲的鼓励,实验室里彻夜不眠的灯光,还有外滩灯火辉煌的夏夜,高架路上桑塔纳的河流……
“这不是我的世界,不是我的生活,我应该在实验室里为领先国际的科技项目攻关,而不是在三百六十多年以前赈灾!”楚越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种恍若隔世的悲凉心境笼罩着他,三百六十年啊,往后都发生了什么?满清入关、鸦片战争、割地、赔款、又割地、又赔款、还割地、还赔款!这就是多灾多难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