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屈翱讶然,那亭中红衣女子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容貌清丽无双,与苏采绣长得一般模样。只是苏采绣远在万里之外的玉清山“天华宫”,就算她赶来西荒,又怎可能身处“苍雍天君”的洞府之外?那这女子又是谁?
闻听屈翱呼喊,那女子神情微愕,秦正阳诧道:“苏姑娘?小兄弟,你认错人啦!呵呵……那是家师的爱女,姓宁名依瞳,可不是什么苏姑娘呢。”
宁依瞳从石亭中飘然跃出,折身落在水面,踏波而行,直如御风仙子一般,眨眼间,就来到三人面前,唤道:“猪头,回来啦?好快……”她眼波流转,似不经意的瞟了屈翱一眼,又道:“这小孩儿又是谁?难道就是老爹所说的贵客?”
屈翱啼笑皆非,这宁依瞳说话好不客气,偏偏说话时顾盼生姿,神态说不出的娇俏可人,使人完全不能生出不满的情绪,反觉她更为调皮可爱。
秦正阳脸色一整,正容道:“小瞳,不可无理,屈兄弟远来是客,莫让他见笑。”
宁依瞳微扬了扬头,道:“嚯,猪头,你倒管起本姑娘来了?你又不是他,又怎生知道他会见笑了?”说着她又转头指着屈翱道:“喂,你说,你会不会见笑啊?”
屈翱道:“不会不会。屈翱后学晚进,本来年龄就是极小的,宁姑娘叫我小孩儿,也是应该的。”
宁依瞳点了点头,道:“原来你叫屈翱啊,名字倒不错……”说罢却又朝秦正阳道:“猪头,瞧见了吧?人家非但不见笑,还认为本姑娘叫他小孩儿是理所当然的事哩!就你会瞎乱讲……”
秦正阳显然拿她没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于荣早乐得不行,强忍住笑意,摆出一脸正经,道:“师姑,你这回栽了吧,屈老弟可是在话里暗地讥讽你是老太婆呢……”
宁依瞳妙目一瞪,道:“于荣,你皮儿痒了是吧?瞧本姑娘不问爹爹讨来惊敕鞭抽你一顿!”
于荣骇道:“惊敕鞭!师姑,你敢情是存心叫我重新投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