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慢慢地重新生出新体。
蓟子训原本只是见他凄惨,想用水火送他早点归西,却不料反倒帮了他一大忙,想到碧奴便死于他身下,禁不住又怒意横生,挥手便收回碧虚奴。
夸盘一被收回这水火,便啪嗒一声跌落地上,后半身被撕咬破碎的部分居然已恢复大半了,狗眼却是直直地盯着蓟子训,嘴角嚅动着,似是哀求,又似是感激。
其实焚烈洲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在这个没有红花绿草,没有高山大川的艰难环境下,生存就成了所有生命殚精竭虑的头等大事,哪有余暇讲究什么亲情友情,凡事有利可图无不鹜趋之。
恶磊人从原来的单独修练到后来结为恶磊族,也是图生存的无奈之举,所以尽管恶磊族人为保全自身将碧奴献于拘祢老祖,但碧奴从来就不认为恶磊头人这样做有什么错,同样,夸盘暗生歹意,私自截留碧奴在火膏他们看来虽觉意外,也没什么大逆不道。
蓟子训自然不能以铁石心肠置度他们的想法,若是蓟子训不施援手,火膏他们也会深以为然,相反,蓟子训出手施救,在火膏他们看来却是不可思议的。
这种大类常人的一举一动自然在他们看来既感新奇,又感亲近,便如蓟子训在生死关头自裂道胎欲度于碧奴,在碧奴心里却种下了永难磨灭的情种,这也是她在最后时刻竟能自绝生机也要保全蓟子训最大诱因,所谓投之桃李,报以夭夭,但在电光火闪间所有的决定都是性情所取。
蓟子训自然不能理解夸盘他们为一己之私就能漠视生命,这种对生命的贱踏和无视最是自己所不能容忍的,当自己第一眼在烈火中看到焚烧的碧奴,心里的震撼同第一斧劈开木头是一样的强烈。
在焚烈洲生存的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无论是猪还是狗,甚或是不人不鬼的恶磊人。
蓟子训深深一叹,抬手便又欲向夸盘输出水火气息,只是未待他有所动作,夸盘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向空中,只一眨眼间,刚刚恢复大半的后半身竟又被撕扯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