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琉璃:“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琉璃哦一声,轻描淡写道:“我今日听桔果儿说他跟母亲前些日子回乡下去了一趟,所以问问。”
“就是那傻小子?”翠莹嗤了一声,“他爹就是王家老大,他娘是个闷葫芦性儿的软?{子,王老大死了,王婆子硬赖上儿媳妇,逼往她跳了几回井。我估摸着要不是为了这傻小子,早死干净了!”
琉璃还不知道竟还有这一层,不过逼得媳妇去跳井这种事还真像王嬷嬷干得出来的。常年在这种大宅院内摸爬滚打的婆子,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喝了两口汤,蕊儿进来了。“姑娘,佛堂已打扫好了,如今就可以过去。”
翠莹疑心道:“此刻去佛堂做什么?”
琉璃站起来披斗蓬,蕊儿代答:“姑娘这几日夜里都不曾睡得安稳,于是去佛堂颂颂经,正正心气。”
翠莹道:“怎么不白日里去?”
蕊儿道:“白日里才去问管事拿锁钥,拿到来已经快天黑了。”
翠莹仍是不住地打量琉璃。琉璃转过身来,微笑与她对视:“不如你随我一道去罢,让蕊儿留下。”
翠莹忙陪笑:“屋里事还多着,蕊儿去也好。”
蕊儿收拾好手炉暖具,伴着琉璃出了院门,便压低声道:“翠莹在奴婢们面前嚣张归嚣张,在姑娘面前还是不能不老实的。”
琉璃哼道:“她哪里是真老实?嚣张也是故意的。”
蕊儿吃了一惊:“故意的?”
琉璃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蕊儿见她卖关子,知趣地不再作声。
不多时到了佛堂,看门的独眼婆子打开门,奉了杯茶上来就出去了。
琉璃上了柱香,跪在佛案下蒲团上,认真翻开经文。蕊儿也十分配合地将暖炉点着,垂手立在大门口。佛堂当值的婆子平日这时早滚被窝去了,今日九姑娘心血来潮要颂经,少不得打起精神守候着,一个个袖着两手望住这边,满脸上都是怨气。
门外哈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