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跌下地来,她又抬脚去踹她的腰腹。抿翠不敢还手,一路尖叫着爬到何修原身后躲起来。
绮罗上前劝道:“夫人仔细伤了手!”
聂氏哪里肯听,疯了也似的推开何修原,一把捉住抿翠头发往地上撞。何修原也来了火气,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开:“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婆子!抿翠不是已被你作主开了脸,成了我通房了么?你看你哪里有半点主母夫人的样子?!我正该去禀了父亲母亲把你休了才是!”
说着抓起上衣气冲冲地出了门。
聂氏怕他当真去跟老太太告状休妻,连忙爬起来追出去,到了院门口绮罗把她拉回来:“夫人息怒!便是要去追,也要换好衣服才去得啊!”聂氏低头一看,才知身上衣裳不得几时已被揉得皱巴巴,头发也乱了,难怪得何修原会说她疯婆子。
当下又气又急,“把抿翠那妖精给我绑了,老爷要是休了我,我便让她陪葬!”
何修原一路到了正院,看着安禧堂大门,心下便又怵了。何府可从没有过休妻的先例,何况今日白日里与抿翠狎昵本是他不对,这一闹将起来老太太必会问个清楚,到时候自己免不了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在聂氏面前又放了话,来了这里又不好退回去,何况他也委实受够了她的醋劲,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往后还不反了天去?
一时便就在廊下徘徊起来。
琉璃在帘子内瞅见外头有人,便掀帘出来,冷不丁见是他在门口转悠来转悠去,便好奇地道:“四老爷,您怎么在这儿?”
何修原抬起头来,支吾道:“是琉璃啊。”
琉璃打量了他两眼,道:“四老爷是来找老太太的么?那我给您通报一声。”说着便要掀帘子进去。何修原忙上前拦住她:“先别去,我,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琉璃便笑道:“四老爷这是为着什么事呢?往日可不见您这般为难。”
何修原一脸无奈,想着她如今在老太太跟前侍候,上回还被老太太护着打了燕华两杖,想得已开始得脸,让她去跟老太太说,想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