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怕祈家从此坐大,成为社稷之害么?”虽然印象中祈家人世代忠君,可这也难保做皇上的不猜忌。“所以我就在想,圣上这么做,会不会是等他们还朝之后就会对他们的兵权下手?”
淑华道:“你是说,连圣上其实也在耍两面派?”
“有什么不可能?”她道:“历代君王哪个不疑心重?如今祈家立了这么大功,他不着重封赏的话,难免让祈元帅及手下将士寒心,可是封赏了,又怕他成了隐患。所以有可能是干脆拿个王位跟他换兵权。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顿了顿,“罗士信就不太可能从中捣鬼了。”
淑华沉吟片刻,点头道:“这也有理。不管这兵权夺不夺,朝中还有两位如狼似虎的皇子在,圣上将祈家推上风口浪尖,将来必定会引来不少风波。罗士信可能巴不得我们何府淌这趟浑水呢!可是这样一来,何府不也要冒风险么?”
琉璃道:“做什么事不用冒风险?再说了,圣上未必不是另外一种想法。”
淑华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一股脑儿说出来。”
琉璃笑道:“当太子与庆王斗得如火如荼之时,圣上难道就会听之任之吗?既然祈元灏是太后的侄孙,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定北王和新任的镇国将军其实是圣上故意抬举,以用来制衡这二位,或者是牵制其中之一的?如果是这样,那这祈府手上的兵权起码就要保留到新皇上位之时了。”
淑华听完怔了片刻,不由得迭声赞道:“不错,不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这两虎最终斗起来伤的还是社稷百姓,圣上是不会听任他们走到这步的!罗士信只怕也会吃不准圣上心思,不敢在这事上捣乱——还是你想的周全。我倒要问你,你小小年纪,这些子道理都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琉璃两手一摊道:“我又不用绣喜服预备出嫁,又不用操心自己嫁给什么的人才算风光,成天没事,就只好东想想西想想了!”
淑华啐了她一口:“等着吧!明年你就十三,你操心的日子就要来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