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笑靥如花:“贵人倒是稀客。”
袁贵人眉细而凛,媚色中带几许骄姿,一看就知并非平易近人之辈,声音也略带几分尖细,平白冷刻了三分,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道:“苏娘娘这话就错了?‘稀客’?!畅春园可是皇家的行宫,怎么苏娘娘觉得是只归属自己所有呢?!”
说实在的,苏帘的确有几分把畅春园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意思,毕竟住了十几年了,已经很有归属感了。可袁贵人这样挑破了,苏帘倒是不好反驳些什么,于是轻描淡写地一笑:“是我有些失言了,贵人随耳一听便是,不必计较。”
袁贵人眉梢一挺,上前二步道:“苏娘娘未免也太随意了些!有些规矩,可是万万不能有失的!”
袁贵人那满口说教的语气,叫苏帘不是很舒服,便淡淡道:“是否有失,都不关贵人的事儿,贵人还是管好自己吧!”
袁贵人顿时不愉之色立显,一双细长的媚眼顿时凛冽三分,可是下一瞬间,那双眸子却嗖地蒙上了一层水汽,露出楚楚可怜之色,声音满是委屈之色,带着几分哽咽道:“妾身只不过是提醒娘娘一句,娘娘何须这般严厉?”
苏帘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汉白玉桥另一侧的一排排串明黄色仪仗——原来是玄烨下了朝,途径此地了。
袁贵人怀抱着九公主,眼中含泪,已经伏跪下来,“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左右宫女、太监、嬷嬷都已经跪了一片,大庭广众之下,苏帘也不好大咧咧站着,于是忙屈膝欲行礼,玄烨穿着尚未来得及换下的明黄色朝服,在阳光下那上头缕金的五爪金龙格外熠熠耀眼,他三步并作两步,便搀住了半屈了膝盖、但还未曾跪下的苏帘,语气温和道:“朕不是说了吗,怀着身孕,就不要拘泥俗礼了。”
苏帘白里透红的俏脸上挂着如暖阳一般的微笑,轻轻“嗯”了一声,小声道:“知道了。”
玄烨凤眼中含着再度将为人父的喜悦,声音个格外温柔,带着缕缕磁性:“你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