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被太后许了二人的婚事,他父亲和母亲每日都要到太后那边商议婚事,这皇家的规矩礼节又多,一旦跟皇家结了亲,免不得又得将那些繁文缛节拿出来晒晒。
凡宋朝公主出嫁,大婚之前驸马爷都得到皇陵祭祖,还要到宫廷中将生母、庶母、乳母一一请安跪拜,这还没完,每日还要到内务司学习皇室礼仪,必须记住身为大宋驸马哪些话不能说,哪些事不能做,除了知道太上皇、太后的寿辰之外,还要了解几十位太妃皇子的生辰时日,以备日后亲戚间的来往。柳逸玄哪里受得了这些,一连忙了十几日,早已感到精疲力竭,每天回到府中都躺在床上哀声长叹:“这驸马爷不当也罢!”
“呵呵呵,哥哥说笑了不是,这公主自然是金枝玉叶,怎比平常人家的女儿?那玉灵公主我也在府上见过几次,却也不是个骄横刁蛮之人,哥哥觅得佳人相伴,小弟正要打算到府上送些贺礼呢!”
柳逸玄能与灵儿成婚,自然是人生一大美事,只是这王子纯家中刚刚经历变故,王太尉死后又被免了一切官爵,这时要让他拿出什么贺礼倒也为难他,毕竟京城里许多官员都会借此时机与柳家来往,这王家虽已败落,可王子纯仍在京城为官,若一时见了父亲原来的下属官员,又难免磨不开面子。
柳逸玄笑道:“贺礼不贺礼的兄弟就不要想着张罗了,你我虽是结义兄弟,但我却视贤弟为亲兄弟一般,我若与公主成婚,一定会让你去当伴郎,你只管去我家喝酒就行,不要想着什么贺礼,即使你送了我老爹也未必收!”
王子纯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一阵温暖,他也知道此时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厚礼来送,因为每月的军中俸银他既要交租金,又要四处打点,早已捉襟见肘,幸亏柳安国前段日子的接济,才让王家度过了最困难的日子,今日他这位结义兄长又说出这话,自然会让他对柳家充满感激。
柳逸玄揽着王子纯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到我娶亲的时候,还得劳烦弟兄们到我们家帮忙,这皇上嫁妹子太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