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拦道:“张先生,这位公子已在本寺等候了你一天了,且他精通书画收藏,又善诗文,你应该与他好好聊聊才是啊,快来坐下,来人。给张先生看茶!”
那张择端又瞟了柳逸玄一眼,见他衣着光鲜,细皮嫩肉,想必也是个纨绔子弟。便又言道:“张某人才疏学浅,位卑言轻,且一向懒散惯了,虽然平日里喜爱写写画画。其实也是一山野村夫,与这位秀才公子,实在说不上什么话。告辞!”说罢欲转身离去。
柳逸玄见他要走,便急忙说道:“先生莫要急着告辞,在下还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先生。”又问道:“张先生,您可还记得那幅《清明上河图》?”
张择端听到“清明上河图”五个字,不禁心中一颤,慢慢地将身子转了过来,又将柳逸玄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言道:“这位公子…见过那幅画?”
柳逸玄笑道:“在下何止是见过,我还知道那幅画正是出自先生之手!先生胸有惊世之才,手有生花妙笔,在这绢帛上大笔一挥,便将这帝都繁华生动地记录下来,以晚生之见,那幅画一旦被世人知晓,必将流传千秋万代!”
张择端听罢此言,便知柳逸玄绝非一般的富家公子,想必也是大有来头,那幅画是自己呕心沥血之作,也是他最为自豪的一幅作品,他曾满怀希望地将此画呈送给徽宗皇帝,希望能到到徽宗的赏识,进而仕途有望,光宗耀祖,无奈徽宗对此画兴趣冷淡,虽是从了蔡京建议在那画首题词,但并未给张择端什么奖赏,反而还把此画赏给了别的大臣。张择端知道徽宗是一位爱画的皇帝,凡是他喜欢的画作都会收藏在书房里,满朝的书画名臣都以徽宗收藏自己的画作而为最高荣誉,可偏偏徽宗没有看上张择端的这幅画,这让张择端大受冷遇,遗恨终生。
听到柳逸玄的这番评价,张择端那可早已失落的内心多少又重拾了一些安慰,但此画当时是秘密进宫献上,并不为外人所知,画作收入大内之后,便一直没了消息,怎么眼前的这位公子又会将此事提起呢?
“柳公子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