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也是一身血地进来了,只有盔甲,没有披风。刘裕虽然是地痞出身,当年在京口市井混的时候,松松垮垮、不修边幅,但拜将之后,对军容要求极高。
“你的披风呢?当军主的打仗丢了披风,太不成样子!”
郭旭尴尬地笑了笑:
“正要向太尉禀告这件事。末将刚才巡查阿薄干大营,救出一个昏厥的江南女子,见她衣不蔽体,就拿披风给她遮掩了。末将想请太尉示下,这个女子怎么办?”
刘裕很满意地笑了:
“英雄救美,披风用得很恰当!”
要不是舱里的灯光镀色,郭旭脸上的酡红很难逃过大家的眼睛,刘裕说英雄救美的时候,他想起了那女孩子苍白面庞上黑黑的长睫毛。
刘裕略微想了想:
“帅船上放一个女子,好不好呢?”
郭旭的心往下一沉。
刘裕摇摇头:
“不好!虽然我不迷信,但将士们迷信,他们会觉得女人也许会带来晦气,不宜入侵帅船。这么着吧,就在你队里找一艘干净的船,我给你派一名医生,让他照顾这女子。等她身体好些了,再看她本人是愿意回江东还是愿意留在关中。”
郭旭的心重新浮上胸腔。
“医生倒是不必要,今天在阿薄干营中还抓了一名汉人郎中,就让他先照顾好了。”
刘裕点点头:
“在营中有什么收获吗?”
这就意味着女孩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刘裕更关心的是情报。
郭旭拿出鲜卑尚书省给阿薄干的急报呈上去,刘裕一目十行地看完,说难怪阿薄干要那么做。
扔下急报,心情大好:
“今天这场仗,打得痛快!所有参战人员,无论官兵,都要重赏,我稍后就让周再遇他们草拟个赏格。陈嵩,今天你出了个好点子,临阵擒杀阿薄干,给我们北府兵大大地出了口恶气,狠狠地涨了面子,你这算是戴罪立功了。从今天起,你不必在郭旭那里当幢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