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之会商军务。以幢主论,郭旭没有资格与会,但身为王镇恶的门下督,他有贴身护卫之责。
王镇恶的临时帅府里,虽有火盆烘烤,气氛却和门外一样冰冷。
王镇恶身为前线总指挥,不可能屈尊到沈田子营里去。他不知道沈田子已经下令退兵刘回堡,故将驻地选在距离沈田子故营5里外。派人去宣沈田子过来议事。傅弘之已经率军来会,此时驻在王镇恶右翼五里处。他到得早,正在和王镇恶说话,传令兵回来说沈将军营中差不多空了。士卒说大军已经退屯刘回堡。王、傅二人都一惊,王镇恶说那就赶紧去刘回堡去把他找来。
本来王镇恶是前来督军进取,孰料人没到。要督责的军队已经退下来,没有比这更窝火的了。沈田子一到。王镇恶顾不上寒暄,劈头就问他为什么擅自退兵。沈田子虽然一向不服王镇恶。但碍着他的司马身份,不能不持部将之礼,本来是要压住性子笑脸相迎的,现在被兜头一问,一腔邪火腾地冒出来,无视傅弘之递过来的眼神,**地顶了回去:
“三军之事,趋利则进,避害则退,我身为一军主将,依前线形势选择进退取舍,是责权所在,哪来什么擅自之说?难道关中诸军都是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要由司马掌控?”
王镇恶刚才责问完沈田子,其实已经有点后悔,正想着接下来怎样不着痕迹地补回来,却不料沈田子毫不顾忌尊卑,自筹若不能打下他的气焰,下一步就很难指挥动他。他毕竟是方面主帅,若一味在细节上和部将水来土掩,不惟有**份,也无法掌控全局。沉了沉气,缓缓起身,双手按住案几,身子前倾:
“你说的对,你们都不是提线木偶,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了。那么我来问你,身为老将,知不知道军令如山?”
沈田子哼了一声,作不屑回答状。
“请问:让你进军的命令是谁下的?”
沈田子内心知道这个进军命令其实就是王镇恶的意思,但发给他的文书,盖的是刘义真的印。
“当然是领雍、东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