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闲差,或直接罢免发放民间。或找个罪名投进监狱,其中一些留着迟早是祸患,就秘密做掉了事。
这一切纷纷扰扰、明明暗暗的事务缠在身上,竟然比在北伐军中还要累,大管家徐羡之虽然也精明强干,但比之前人刘穆之还是慢了半拍,免不了刘裕心急之下亲力亲为。加之从北到南。舟船劳顿,刘裕在彭城染上风寒,躺了好些天。还好他身子骨壮,药石所至,病情退却。精神慢慢充盈起来。就在这当口,长安密使带来的坏消息:
沈田子杀了王镇恶,自己也被处决了!
这个噩耗犹如一根撞钟巨木,一下子把初愈之人打回病榻。
王、沈不和,这个他知道,内心也享受部下之间的这种制衡,但他从没想过二将会闹到同归于尽的地步。把沈田子留在关中,一山放二虎,现在看来本身就是埋下祸根,而自己没有坚决打压沈田子已经露头的怨气,就相当于给这个祸根填了土、施了肥、浇了水。想起离开关中前的部署,窃悔不该给沈田子留给幻想空间。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王镇恶、沈田子这样独当一面的常胜将军更是百年不遇,现在双双毁于一旦,刘裕心痛不可遏抑。
两人都是大将,部曲亲信遍布军中,门生故吏盘根错节,他们死了,两派势力的冤仇过节才刚刚开始。
两人又分别是南人和北人,无论沈田子出于何种动机,杀死关中人爱戴的王镇恶,都会被土著视为这是南人敌意的表现。水之不存,鱼将焉附?北伐军下一步不要说继续开拓,就是保据长安,看来也很难得到百姓的贴心支持了。
王镇恶死了,长安方面任命冠军将军毛修之为安西司马。这个人作战勇敢,但智略不足,驾驭大局绝不能比王镇恶,刘义真身边少了一个可以信赖的能臣。此前王镇恶主武,王修主文,两人配合默契,义真裁决要务,可以保证没有失误。现在毛修之接手,武夫掌权,刚毅有余而揖让不足,未必能和王修合衷共济,义真身边的力量平衡也被打破了,下一步难保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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