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苦,强挣着要下地,却纹丝也不能撼动郭旭的臂膀。后者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吻,小声地说我可以让你在我怀里睡一宿。
小俏吃吃地笑,喜欢他这样甜甜地说大话。忽然想到自己还能和丈夫在一起,而陈嵩和薛梅儿却分开了,忍不住有点伤感:
“陈大哥他们那一路能赶上来和我们会合吗?”
这也正是郭旭焦虑所在。在长安城外分兵时,薛梅儿哭着要跟陈嵩走,陈嵩一言不发地搂着她。最后只说了一句:
“你要跟我,我没二话,只是你想想怎么做对孩子最好!”
不但是已经半岁的小长安,还有肚子刚刚开始萌芽的那一个。这足以让薛梅儿忍痛撒手,看着丈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郭旭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伸手摸摸陈嵩塞给他的不饥丸。祈祷老天爷一定要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哥囫囵回来。按照朱龄石的计划,北线步兵此刻应该准备从隐蔽处出发了。他们走一晚上,明天白天躲起来。明晚再走一夜,就能远远地离开长安,赶来和郭旭会师了。这一路,郭旭没有遭遇匈奴一兵一卒,但愿陈嵩他们也能避开敌人,最好连散兵游勇都不要遇到。
看了看周围越来越浓重的黑暗,长长地吻了小俏:
“陈大哥吉人自有天相,朱将军足智多谋,你就放心吧。”
这时听见背后有人咳嗽。
郭旭赶紧放下小俏,回头看见斛律征故作正经地绷着脸,用马鞭轻轻抽打着自己的靴子。
小俏冲着斛律征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郭旭的脸,转身爬进车厢里去了。
郭旭以为斛律征会取笑自己,孰料后者拉着他走开几步,马上说正事:
“斥候在路上发现一个人,抬回来了。”
郭旭说什么人。斛律征说汉人,身上有箭伤,但有没有盔甲,老百姓打扮,但是脸黑额头白,应该是常年戴头盔的人。我们的人遇见的时候他已经昏了过去,没法问话。
郭旭的直觉告诉他有麻烦,一边跟着斛律征走,一边叫过亲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