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成了头号问题。
向东,摸不清攻击刘义真那支匈奴军的动向,万一对方虚席以待,再往前走就是自投罗网。向西,长安此刻已经被匈奴人占领,后退就是以身饲虎。向南。通道上的几个要害一个月前就已经投降了大夏。向北,意味着越来越靠近匈奴人老家。
飞骑队是打到关中后新组建的,军官都是毛头小伙子,打打杀杀都不怯。执行命令也从不含糊,但谈到韬略,就只好挠头。郭旭看他们一脸茫然。决定独断专行。他不善于言辞,可是一旦想清楚了。说和做都从不拖泥带水:
“依我看来,活路还在向东。匈奴人就算人多。围剿一万多北府兵,自己也死伤不小,需要好好休整一下。如果我们不等明天,连夜急速通过,他们措手不及,兴许我们能闯开一条路。总之要快要猛,不敢耽搁,除此之外,去任何方向,不要说和他们交战,就是拖也得拖垮了。”
众人面有难色。
已经行军一整天,中间只歇过两次脚,每次半个时辰。现在马上就重新上路,人马都气力不足,光是行军都很困难,更不要说交锋了。
郭旭说我知道你们想什么。向东走,肯定有人要掉队,有人会送命,但我相信匈奴人此时也已经非常疲劳。我们的累只是赶路的累,他们是拼杀的累。就算我们会撞见他们,只要打得好,就一定能带回去一些弟兄,总比全军覆灭好。
斛律征一直不说话,此时张口了:
“郭军副说的对,老子今天是豁出去了,宁可痛痛快快,也不窝窝囊囊,走!”
说完站起身来。他虽然是客卿,但一直是陈嵩的副手,专司飞骑队教习训练,在众人心目中的威信,要隐隐高于新来的郭旭。见他如此,幢主队主不再迟疑,立刻按照郭旭部署去整顿军马。
此前发出的警戒令已经让官兵处于战备状态,至此无需太多气力,就已经可以列阵出发。
小俏的马车已经重新套好,两个女人都被这一番折腾吵醒,见到郭旭来,问他怎么回事。郭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