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这个地步,怕也由不得我!”
小俏磕了个头:
“陛下就不能乾纲独断赦免他么?若陛下有心回护。群臣也不会坚持?”
刘裕说他既然目中无我,我为什么要回护他?
小俏说他不是目中无陛下,而恰恰是在意陛下。他这个人,心底纯良。认定的事情不容易回头。他一向崇拜陛下,以陛下为战神。关中之败,那么多名将毁于一旦。北府官兵血流成河,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内心激愤,口不择言。冒犯陛下,望陛下以山海胸襟包容之。
刘裕听小俏娓娓道来,心情好了一点,但犹不肯松口:
“纵然不杀他,也得判他坐几年牢,干些苦役,否则我唾面自干,还怎么君临天下?”
小俏在来宫里的上已经想好了最后的对策,此时为形势所迫,只好拿出来。深深地磕了个头:
“陛下可否判我坐牢,换郭旭无罪。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求陛下允许我代他服刑!”
刘裕连连摇头:
“胡闹!何至于此!他坐了牢,你们母我管!”
小俏想忍住泪水,最终还是没忍住:
“陛下既然体恤我,就放过我最后一个亲人吧!难道陛下夺去了我的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还要再毁了我的丈夫吗?”
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刘裕大吃一惊,几乎从胡床上掉下来:
“小俏,你不要胡说,你的父母不是商人么?不是病死的么?怎好怪到朕头上!”
小俏用袖擦了眼泪,在地上膝行两步,靠近刘裕直起身:
“陛下说过我像你的一个故人,今日请陛下仔细再看。”
刘裕在灯下仔细端详良久,忽然开悟,缓缓地坐下来;
“莫非你是诸葛长民那个逃走的女儿?”
小俏顿:
“罪民诸葛俏,请陛下正法,唯求陛下放过我的丈夫,放过我个孩的父亲。”
刘裕仰天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