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旁支子弟。”秋曳澜微微眯起眼,猜测秋孟敏会如何选择,“秋孟敏倒是可以把爵位让给两个儿子里的一个,自己离府别居,用并非来自西河王府的产业赡养路氏……不过,他舍得吗?就算舍得,呵呵,他放心吗?”
朝堂上等待着秋孟敏的回答,只是很久都没有答复,众人都有点不耐烦了——
皇后党的人正要催促,太后党却知道秋孟敏眼下怕是不好答话,便有一人出来救场:“西河太妃当年虽然逐出路氏,但彼时承爵者乃秋仲衍。如今秋仲衍一脉无人,秋孟敏若不还府继嗣,西河王一脉岂非就此断绝?若要因此不许他赡养生母,这却过了!”
这人分明是太后党,话音未落就朝丹墀下拜,“臣恳请太后娘娘废除西河太妃当年之命……”
“荒唐!”之前那位窦祭酒再次出列,把袖子一拂,牙笏没举起来就大骂,“主母管辖侍妾,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西河太妃当年逐出路氏,那是太妃应有之权不说,也是有缘故的!谷英你居然说出请太后娘娘废除西河太妃生前决议的话来,简直就是颠倒嫡庶不问是非!根本是丧心病狂!”
谷英这名字一听就是太后族人,秋曳澜打量一眼,此人身穿浅绯官袍,看起来应是五品左右的官衔,其貌不扬,但身材魁梧高大,被从三品的国子祭酒劈头盖脸一顿骂,也不动气,沉声道:“所谓缘故,不过是区区一碗燕窝粥,这等小事,就算是粗使下人,也鲜少会将之逐出门外!西河太妃所为……”
“谷英你这大理正倒是好一副仁慈心肠!”五品武官中忽然站出来一人,看年纪不到而立,剑眉星目的很是英武不俗,只是脸色略显苍青,似乎长年沉迷酒色的样子。这人品级不算高,但出班奏对的神情却很放松,一副有峙无恐的模样。
他懒懒散散的道,“敢问大理正,主母管辖侍妾,是否理所当然?”此人一开口,秋曳澜不禁心下凛然!
谷英也是一皱眉,正要挑着回答,那五品武官可没耐心等他,自顾自下去道,“当年西河太妃令路氏将粥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