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了声,什么都没说。
他不说,冬染却忍不住要问:“公子是否还在为那只玉盒?”
“当年那只玉盒还是我挑的,里面的药,也是父王出征前,我抓着妹妹的手,一颗颗装进去的。”秋静澜闭着眼,漠然道,“祖母说我跟妹妹一子一女是个‘好’字,我们给父王收拾东西,定然能叫父王好好的回来……结果最后不但父王没有回来,连那只玉盒,竟也隔了这么多年才回来!”
“您不能再为它激动情绪了!”冬染着急的跪在榻边,忧心忡忡的劝,“您不为自己,也想想王爷王妃还有太妃的仇!想想郡主!”
秋静澜低声道:“我知道。所以那天我醒来后,齐叔洛赞叹况青梧送的药好时,我虽然隐约猜到是什么药,却没多问,反而把话题岔开……等伤势稳定了,才打发人拿过来验证……无论如何,在妹妹有个好归宿前,我绝不能出事!”
冬染松了口气,心里打定主意,回头要去提醒秋曳澜,玉盒贴身带着,以后不要再让秋静澜看到。
这对于兄妹来说意义重大的玉盒,对于秋静澜来说却是个很大的刺激——看到了就提醒他,他原本花团锦簇顺风顺水的世子生涯,是怎样进入一场至今难醒的梦魇的!
也亏得他心志足够坚韧,又万分记挂着胞妹,不然早就如况青梧所希望的那样,禁不住刺激撒手而去了!
“凌小侯爷这些日子天天过来,前两天晓得您醒了,却也不敢见您,说怕您伤神。”冬染怕秋静澜嘴上不说,心里却继续想下去,就急忙岔开话题,“今儿既然见了江小将军,明儿是不是……?”
秋静澜思忖了会,道:“就这样吧,明儿他若来得早,请他等我到晌午后,养足了精神我才能见他。”
冬染颔首:“婢子记得了!”
……这时候宫里,江皇后正回到贝阙殿。
才跟谷太后激烈的掐了一场,纵然皇后还在壮年,也觉得有些疲乏。所以回到自己殿里,立刻除了凤冠翟衣,松了发髻披了常服,忙不迭的喊人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