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稀奇的?
江崖霜心中冷笑了一声,淡淡道:“祖父误会了,孙儿的意思是,祖父默许父亲拘着二哥的前程,难道不是为了保孙儿平安吗?”
“怎么你觉得你二哥去你父亲手下,竟是你父亲跟你大伯在互换人质了?!”秦国公声音高了起来,“混账东西!你们到底是骨血之亲!还是生死仇人?!竟这样看待亲长?!”
“二哥投军已经颇有几年,一直表现平平,这次写的用兵之法,却极为出色,父亲的评价是极有祖父当年之风!”江崖霜平静的道,“但这份用兵之法,他却没打算给父亲看,而是打算悄悄托人带回京中,请大伯转交您与叔公过目的!祖父何等英明,岂不明白大伯与二哥此举的用意?”
秦国公冷笑:“你怀疑你大伯打算朝你下手,回头你父亲膝下没有能用的亲生骨肉,不得不栽培侄子接手镇北军——而哪怕不算你,单为了你八哥,你父亲也不愿意选择大房的子侄……只是若大房子弟表现出色,有我跟你们叔公两把老骨头在,自然会施压让你父亲栽培小二?!”
老人面上涌现出分明的怒色,寒声道,“合着你当我已经死了是不是!?就你大伯那点小心思我就护不住你了是不是?!”
“敢问祖父,二哥既然有这样的才华,为什么要隐瞒这么多年?”江崖霜淡淡反问,“岂不是大伯算计了八哥,以己度人,担心二哥在父亲手下有相似的遭遇……这才勒令二哥隐瞒蛰伏,在最关键的时刻才崭露头角?!”
他抬起头,晨星般明朗的眸子里,充斥着少年人独有的锋芒与锐气,“如今二哥终于打算一鸣惊人——祖父请说句公道话,这不是大伯欲对我不利的征兆?!三伯、六伯还曾与大伯为朝上地位争执过,可父亲他当年以弱冠之身远赴北疆,从来没有挡过大伯的路!逢年过节的问候里,父亲什么时候怠慢过大伯、又什么时候说过一句对大伯不满的话?!父亲退让至此,换来的是什么?!”
以秦国公之积威,面对他这一问,也不禁怔然无语……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