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我岂是看不得一丁点黑暗的人?实在是你们为了一份子虚乌有的担心就把人家往死里逼,这换了谁能不铤而走险?而且叶太后一脉在这之前根本就没得罪过江家——好吧,跟江家这种习惯横行霸道的家族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就是个笑话!
知道皇后现在的话已经很给面子了,秋曳澜自也识趣的表示了一番歉疚:“因为永福的缘故,侄妇同端柔也照过几次面,三姐姐与三姐夫就她一个孩子,闻说她与叶太后娘娘素来亲近,实在是……”
“端柔自是好的,你们三姐姐这些年也确实不容易。”江皇后笑了笑,“不过叶太后你大约没见过,你是我侄妇不是外人,我也跟你说句实话:谷太后很不喜欢叶太后,她却还能活到现在,你说这是简单的人物吗?你同情端柔与你们三姐姐我能理解,同情她的话……”
皇后摇了摇头,“总之,她的话你不要太相信。”已到中年却仍雍容俏丽的贵妇轻皱了下眉头,声音有些飘渺,“这宫闱里,怎会有真正完全可怜的人呢?”
转而看向秋曳澜,“她要求单独跟你谈话,十九是不赞成的。只是你这老妇时日无多,她硬是不肯说,也不好勉强。我也只能背着十九喊你过来了,好在甘醴宫中诸物都被检查过,没有可以害你的东西——至于她本人,我想,你应该不需要太担心。”
秋曳澜乖巧道:“叶太后娘娘年高体弱,怎会害到侄妇呢?只是侄妇从未见过这位娘娘,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见侄妇,回头还要请四姑指点!”
你这么说,不就是想让我见完叶太后之后老老实实告诉你,这位太后到底跟我说了什么吗?
果然江皇后对她的上道很满意:“喝完茶就过去吧,傍晚前回我这里就成!”
这次照例是霓锦送她,向来稳重的霓锦这日似乎有些心事,中间好几次说话都走了神,秋曳澜自然察觉到了,路上就问她:“你可是有什么难事儿?能跟我说吗?”
“劳您过问,只是婢子一点心事。”霓锦本来就是故意流露出来给她看的,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