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生你养你的人啊!”
秋静澜目光嘲弄,一直到况青梧闭上眼,挥剑刺入况时寒的胸膛,他才咳嗽一声——先前的甲士再次拿掉况时寒的塞布!
“……”只是况时寒张了张嘴,血涌而出,沿着胡须滴落衣襟,在寒风中很快冷成暗褐之色,但他却什么也没说。
况青梧已经作出了选择,若再让他知道任子雍的真面目……况时寒悲哀的想:“索性你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还好过些,也算我最后疼你这一场吧!”
“父债子还,理所当然!”似乎察觉到况时寒忍痛不语背后的巨大愤懑,况青梧惨白着脸色,哑声道,“秋静澜话说得再好听,却绝不会放过你我父子的。乐山先生却是无辜……既然你我必死,何必连累先生?”
他觉得这番解释大概能让况时寒好过一点——我还记得你是我父亲,我并不是真的恨你恨到要亲手杀了你,只是不想拖着乐山先生跟我们父子一起死——却不知道况时寒听着这话心中悲凉更盛!
任子雍的身份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只是他还能忍耐住,秋静澜却不会放弃这酝酿已久的一击!
“快取热汤来,先生吹了这么久的风,别感了风寒!”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况青梧怔立的背影,秋静澜含笑开口,语气关切中带着亲热,“这些年来真是辛苦先生了……今日还让先生在这里吹这么久的风……”
“虽然说当年为了骗过况贼自废一身武功,身体大不如前,但这些年来也算是养尊处优,底子还在。”况青梧已经给了况时寒致命一击,任子雍也不再装作昏迷,任凭秋静澜亲手替自己解了绳索,施施然起身,“就这么会功夫没有什么,公子不必担心!”
濒死的况时寒,惨笑着合上眼,他不忍心,去看此刻真相揭穿后,儿子的脸色——
高台上,风声呼啸。
况青梧惊怖欲死的转过头,望向被秋静澜亲自搀扶着的所谓的“乐山先生”!任子雍没有看他,而是用温和而纵容的目光注视着秋静澜,正好声好气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