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路上队伍受到攻击,况青梧获救而去,之后又带人接连数次袭击镇西军,在镇西军猝不及防、他本身又对镇西军了如指掌的情况下竟杀伤了好几个将领!
镇西军哪能吃这样的亏?一边向朝廷禀告,一边就派出人马追剿,不过行动一直很不顺利,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他的落足之地不说,几次交锋隐隐还吃了亏!
“多半是况贼在军中还有人情在,那些人出工不出力。”秋曳澜哼道,“不然况青梧几次露面都在沙州,那可是镇西军的地盘,怎么会抓不住?没准他索性就住在镇西军中哪个部将家里呢!”
她不知道的是,这句气话还真说中了。
初秋的沙州已经大雪纷飞。
看着庭中纷纷扬扬的雪花,况青梧扯开衣襟,大口饮下烈酒,感受着酒液入腹中仿佛一把刀子般割裂下去的刺激,他不禁仰头吐了口浊气。
此刻的况青梧与半年前儒雅文官的形象已经大相径庭。
他胡子拉碴,神情粗犷,眼神犀利如刀锋,乍一看去已经全然没了昔年京城街头的贵公子影子,倒更像那些世代生长沙州的悍匪。
“公子,先生来了!”身后传来娇柔婉转的声音,况青梧转过头,妙龄丫鬟微微欠身,弯曲的身体与脖颈,都恰好让他看见最美妙的弧度。
“请到花厅奉茶,我马上就去!”但况青梧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便冷冷的吩咐。
丫鬟眼中露出一抹失望,但还是恭敬的道:“奴婢遵命!”
“听说你这次出去坠马了?”花厅里,一袭青衫,儒雅依旧的任子雍打量着况青梧,“伤得重么?”
况青梧对他的关心权当没听见,单刀直入的问:“秋静澜又要清除谁?最近就要动手?”当初他亲手弑母弑父后,又被公开了弑母的罪名,押解上京——本以为就此踏上不归路,不料途中却被任子雍亲手砍断枷锁放走。
任子雍这么做的理由是:“终究你曾事我如师,而且先王爷之死,与你无关!”
只是没过久他就被抓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