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孙上门来告状、还有女儿亲自佐证,更让她觉得面上无光,禁不住大怒,“那是十九媳妇的陪嫁,要怎么安排关米氏什么事?!别说那丫鬟是陪十九媳妇共过患难的忠仆,就是十九媳妇跟前一个洒扫粗使,二嫂都还没说什么,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
济北侯干咳一声:“老六媳妇如今不在,等她回来了你去给她讲——还是先说十九媳妇这陪嫁的事吧!”
就问,“那丫鬟如今怎么样?你们打算如何安排?”
江崖霜叹了口气:“她祖母周妈妈建议立刻嫁出去,免得叫人误会!不过宁颐不大肯,一来之前也没选好人家,仓促之间怕误了苏合终身;二来六婶才讲了那话,宁颐后脚就打发了人,也容易引起谣言。”
顿了顿,“若是平常侄孙也不想这年节关头来扫了叔公跟婶婆的兴致,只是宁颐才有身孕,又素来宠爱苏合,这会听了这事就有点……”
“可得劝那孩子想开点!别动了胎气!”江天鹤立刻补刀,神色凝重的道,“她这是头一胎,最大意不得!”
被她这么一说,济北侯夫妇也只得关心了一番秋曳澜的身孕——心里对米氏更埋怨了,你跟小姑子掐归掐,把怀着孕的堂侄媳妇拖进来做什么?江崖霜的孩子,那是能轻忽的么!
旁的不说,就庄夫人那脾气,隔几年几十年来算总账的事,她绝对做得出来!这不是给济北侯府招灾是什么?
于是江崖霜从济北侯府告辞时,不但得到了叔公婶婆一定会给他们夫妻个交代的承诺,还被硬塞了一堆东西,说是给秋曳澜压惊的。
不过无论江崖霜还是秋曳澜,对这笔“压惊费”兴趣都不大,随便看了看就算了。
“我倒奇怪六婶虽然不是出了名的聪明人,但这次怎么会这么不智,难不成真被五姑姑气急了?”秋曳澜一边光明正大的拿掉棋盘上丈夫的几个子,给自己的棋路腾出条活路,一边若无其事的问。
夫妻两个棋力差距悬殊,而且江崖霜也不愿意妻子费神,所以对她的无赖行径,只是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