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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
正月的大雪浩浩莽莽,风雪声中爆竹零落,年味仍旧浓郁,秦国公府内来往下人却个个战战兢兢,气氛紧张。
前院书房内,剑拔弩张——
“况青梧一介乳臭未干的小儿,若非是况时寒独子,不过一介庸人罢了!况时寒自己尚且栽在秋静澜手中,何况是他?!”江天骜冷笑着睥睨众人,“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是自己侥幸逃脱的,但他之后做了什么?非但没有赶紧找个角落藏起来苟且偷生,反而光明正大在沙州干起了盗匪!”
“最可笑的是,镇西军上下明知道他这伙所谓的盗匪,处处与镇西军作对,甚至几次三番对将士不利,但每次剿杀都磨磨蹭蹭……号称天下精锐的镇西军,镇守西疆这些年来,虽西蛮不能东进半步,却奈何不了一个年才加冠的罪臣之后?!”
江天骜目光如电,看向江崖朱、江崖霜兄弟,“你们敢说此人不是受命于秋静澜,打着盗匪的旗号行那铲除异己之事?!”
江崖朱还是头一次被喊过来参加这种级别的商议,不想就被大伯抓了靶子,而且他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此刻不禁愕然无语!
“大伯父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侄儿却要请教大伯父、还有三伯父,十八姐姐与阿杏、还有景川侯幼子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江崖霜也知道庶兄应付不了大伯,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墨色眸子里冰凉一片,森然诘问,“为了对付我妻兄,竟然勾结况青梧将他们三人掳去?!”
“荒谬!”江天骜与江天骐同时出声斥责,“你纵容妻兄放任况青梧为害沙州,居然反诬长辈、挑唆骨肉?!真是越长大越不懂事越胡闹了!再这么下去还不如你八哥……”
“懂事?胡闹?这些自有祖父与父亲论断!”江崖霜来书房的路上就已推断出对江崖丹一行下手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如今再看大房与三房迫不及待要把罪责指向秋静澜,更加笃定——虽然说这些年来他代表四房跟这两个伯父勾心斗角,没少坑他们。但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