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熟悉之后却有些轻狂的意思了。如今被秋曳澜呵斥了才重新知道敬畏,一连数日从上到下都战战兢兢的。
江崖霜注意到,私下问妻子:“有人犯事了?”
“之前太惯着,渐渐连眼色都不会看了。”区区几个丫鬟,秋曳澜分分钟就能收拾住,便也懒得让丈夫操心,只道,“这两日看着还有救,便先留着……樊素节也住了过来,我比着荷儿安排他,没问题吧?”
樊素节此行进京目的是参加春闱——提前抵京,又有祖母江天鸢陪同,自然不会放过向探花表叔请教的机会。
由于他妹妹许给了陆荷,江崖霜既是给姑母面子也是给学生面子,索性喊他跟陆荷一起住到前院的客房。这样平时两人可以做个同窗一起印证功课,江崖霜指点的时候也方便。
他住进来,当然是秋曳澜安排——本来一个表侄也不需要很费心,但江天鸢在秦国公跟前格外有脸,江樊两家的关系又颇为复杂,秋曳澜觉得还是问下丈夫的好。
此刻见妻子询问,江崖霜不以为然道:“一个晚辈而已,既然与荷儿同辈,给荷儿什么给他什么就很周全了。”
秋曳澜听出他语气对樊素节似乎不是很看重,诧异道:“这樊素节不好吗?”一家人的性情,若无意外,都有相似处。倘若樊素节难入江崖霜的眼,那么樊素练的脾气估计也不会很对秋曳澜——这可就悲剧了,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开罪兄嫂侄女,如果娶回来的徒弟媳妇还是个冤家,这也太让人愤懑了罢?
好在情况没有那么坏,江崖霜摇头道:“倒也不是不好。只是他十五岁中解元,有志于效仿兄长当年。但大姑父是个明白人,知道他虽然中了解元,离进士却远,两年前硬压着没让他上京,今年他大闹了一场,又赶上大姑姑想念祖父,大姑父这才放了行……毕竟不是打小在眼前长起来的,论年纪我也不长他几岁,所以不好直说:他明年下场怕也火候未达!”
这么说是比较骄傲了?
十五岁的解元,今年也才十八,骄傲一点也是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