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如今人还在,只是不愿意见我,我这心里都像刀割了一样生生的痛!何况你们那苦命的四姑还有永福……”
她摇着头,“千万不要去提,不提还好,提一次戳一次心窝子!我现在在家里,都不许人说一个‘冰’字或‘韶’字!”
“姑母说的是,我记下了!”秋曳澜随意点了点头,道,“姑母,方才太医让我在这里歇一会,您家里若有事,不如先回去?”
鄂国公夫人问了下经过,便道:“既然药都没开,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也不需要歇多久,我陪你一起走好了!”
“怕是要让姑母失望了。”秋曳澜苦笑着道,“我这会子躺着还好,起身就觉得头晕。想是这两天两个孩子不大好,半夜起来哄了几次,原就有些不适,今儿再被一晒……我看不到傍晚是走不了的。姑母还是先回去吧,姑父跟表哥定然也急于想知道甘醴宫中的情形不是吗?”
鄂国公夫人也想早点回去告诉丈夫和儿子关于女儿的事,被她这么一说也就顺水推舟了:“那好,我先走了。好在这儿现在是二伯母的地方,你也熟悉。”
“是啊,熟悉着呢,姑母您不要担心。”秋曳澜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笑容一点点消失:能不熟悉吗?这座紫深宫,头一次来时是江天鸾住,视江崖霜如亲子,连带她这个侄媳妇,出入也没什么忌讳。
江天鸾唯一的亲生爱女永福长公主又性格活泼,之前没少拉着她这个表嫂到处逛——之后的主人是辛馥冰,这位闺蜜对她更是毫不见外——紫深宫贝阙殿,在常人眼里是辉煌尊贵的皇后居处,对秋曳澜而言,却不会比秦国公府中陶老夫人的居处更陌生。
她怎么能不熟悉?
所以鄂国公夫人离开后不久,她唤进人吩咐:“我头晕,想听太医的话睡一会,你们不要进来打扰。”
打发人都出去,只剩她一个人在殿里,她却迅速立刻将玉枕推入薄被之内,又拉下披帔塞进去,装成有人裹被而眠的样子,放下帐钩,走到偏殿后面,略开了些窗张望,见无人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