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雪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护士。唯一的不协调是警察的黑色。
“终于醒过来了。”一个年轻警察高兴地叫出声来。
“终于活过来了!”某人在病床上动了动,几乎要感谢上苍的垂怜,让自己逃脱了女匪徒的毒手。
黄昏呻吟一声,头很痛,疼得直冒虚汗。大概是被人家几脚踢出了毛病。那女匪的脚力真是强悍,若再来那么一记,可以负责任地说自己绝对挂得很难看。幸亏警察及时到来,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真是大恩人啊!
看着眼前的这一群警察,他感动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大约有六个人民公安,都是一副凛然神情地围坐在病床周围。为的是那个年轻警官,他手中拿着一只钢笔,膝盖上摊着一本笔记本。很严肃地盯着黄昏:
“姓名?”
“黄昏,黄色的黄,昏迷的昏。”
“年龄?”
“二十四。”
“家庭住所?”
“光明村六栋四楼三号。”
“老实点!”年轻警官突然大喝一声,“家庭住址?”
黄昏吓了一跳,有点结巴,“我是住在那里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姓名?”
“黄昏。”
“年龄?”
“二十四。”
“家庭住址?”
“光明村……不对呀!”黄昏突然觉眼前的气氛非常之古怪,而警察提问的口气像是在审问犯人。腾地一声就要坐起来,手上传过来一阵巨痛。一看,一支锃亮的手铐正好将自己右手和病床的铁栏杆拷在一起。
心中大为惊奇,大叫:“警官,为什么铐我?快打开。”
‘老实交待!你私闯民宅有什么动机?‘警察顺手拿笔记本在黄昏的头上敲了一下,又摊开在双腿之间。
黄昏跳了起来,差点将被铐着的手拉断。
“私闯谁宅了?是那个疯女人跑老子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