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对象不过是那些在淘汰与过关之间的不确定选手,像黄昏这种从一开始就注定被刷掉的人而言,失败是必然。过关仅仅是中**彩式的偶然。
海选现场在某宾馆会议大厅,里面空荡荡摆了一排桌子,桌子后面就坐着四个所谓的权威了。对面,巨大的厅堂正中放着一张独木板凳。考生坐在上面面对八只俯视的眼睛不委琐才怪。
所有的人不容许进入。走廊上挤满了考生和亲卫团。闹得像自由市场。所有的人都面色紧张,呼吸急促。有人在不听唱歌,有人若有其事地表演舞蹈。甚至还有人在说单口相声,却声音颤抖,一点也不好笑。
黄昏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连激动也谈不上。傲了一个整夜,累得面色苍白,精神萎靡。若不是有那么一群莺莺燕燕在一旁唧唧喳喳,早睡了过去。也只有他是一个粗线条的人。连全琮也开始紧张了。
这个赛区的选手很多,加上来助威的总计好几千人,大多由家长或者同学陪同。只全琮和黄昏的情形比较独特。一边全是女拉拉队,另一边全是女生。双方还怒目相向。声势浩大之极。
比赛正式开始,里面传了阵阵歌声,那些还位育完全的家伙一个个吊着嗓子像公鸡打鸣般。听得人想笑。这次比赛的海选不能带乐队也没有音响设备。所有人必须清唱。清唱最是考量歌者的基本功,半点也作不得假。你的声音的好坏,唱功的高低一目了然。很多考生刚一张嘴那边就有考官在大喊:“卡!”,直接就败下阵来。
开头二十来个考生上去唱的都没过一分钟。
黄昏以前也是唱惯了卡拉ok的人,在里面因为有高级音响设备,只要一拿起话筒只要不跑调,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变成歌星。今天被考生们的怪声轰炸一气,觉得脑袋里“嗡嗡”着响。那还是隔着一扇门板,门板里面那些考官的痛苦可想而知。
被淘汰的人越来越多,门口堆积满面带沮丧的人。
黄昏悄悄推开一道门缝,斜着眼睛看进去。里面有一个考生正在过审。他是一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