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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弥也身死,慕容恪差点丢了半条命,这是正常的蛊毒反应。可其实,石中玉用宗政之血挽救了慕容恪。随后慕容恪在大夫诊病时做了假,装成病得死去活来。再加强上宗政弥也的尸身又被砍烂,掩盖了一切蛛丝马迹。而赵氏父女这类人,对自己利用过的、伤害过的、抛弃过的人和事比较健忘,所以根本没想到白薇泄秘这一层可能。
在惶惶不安之中,赵碧凡熬过了三天。第四天下午,赵知信来探望病中的女儿了。两父女在人前演了一出父慈女孝的好戏,随后就回屋密谈。
“得了你的信儿,我特意叫王做了几件事。”赵知信低声道,“都是他应该会反对的。”
“他做了没?”赵碧凡连忙问。
“他很厌烦,斥责了我,但确实是做了。”赵知信点点头,神色放松地道,“这说明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还被断情蛊控制着。”
“爹,您能确定吗?”。赵碧凡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也知道他那个人,骄傲得很,是个连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凡事随心所欲,不可能知道被蒙蔽还装成没事人似的,所以断不会错的。”赵知信很肯定,但话风又是一转,“不过不知是那蛊出了问题,还是当初卖给我蛊虫的那人说大话,那蛊在王身上的效果并不彻底。至少,他没有宠爱你。”
这话,令赵碧凡备感羞辱和绝望。
宗政弥也说得对,再深的爱意,经过这么多年的冷漠和折腾也没了。现在她对王,是一种想占有和控制的心态,所以虽然恼火异常,但却没有令她惭愧和痛苦,只道,“说不定是他的意志太顽强了,过去的事不能完全忘掉。还有,宗政弥也死了,那蛊力又降了一少半,因此就算王仍在控制之中,爹也要早做打算。”
“你放心吧,咱们赵氏一族的生死,全系在这小小的蛊虫之上,我何敢不备后路?”赵知信哼了一声,“于我看,最好的当然是保持原状,有八成以上的机会正是如此。但最近宁山老匹夫安静得有点过分,王又积极参与军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