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雪说完不动声色的看了孙妙芸一眼,孙妙芸心领神会,立刻将画卷捧了过来。
孙妙雪对孙妙芸这幅画十分有信心,笃定它一定能入孙太夫人的眼———这是孙妙芸在她的指点下,精心临摹出来的一副画作,比孙妙芸之前自己画的强上百倍。
谁曾想孙妙芸才刚把画卷展开一截,孙太夫人就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拿走,别捧在这儿碍眼。”
孙妙芸顿觉委屈,下意识的看向孙妙雪,希望得到她的指示。
孙妙雪同样皱着眉头,迟疑了片刻,尝试着再开口:“祖母……”
“好了,我晓得你们两个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且歇了这份心思吧,这事我不会答应,”孙太夫人挥手打断孙妙雪的话,同时下了逐客令:“我乏了。”
孙妙雪觉察到孙太夫人今日情绪有些不对,不敢再做纠缠,朝孙妙芸递了个眼色,二人乖乖行礼后一起退了下去。
孙妙芸一出松鹤堂就哭丧着脸嚷嚷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傻子不是已经声誉尽毁了吗?祖母怎么还不让我顶替她?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闭嘴!”
孙妙雪冷冷扫了孙妙芸一眼,训道:“回去再说,别在这里给我随意嚷嚷!”
孙妙雪一路上都在暗暗琢磨,隐约觉察到孙太夫人态度的转变,应该是和周家来访有关。
她立刻让捧画前去打探消息,又让司棋想法子给周五郎送了封信。
与此同时,坐在回府马车上的周太夫人正在夸赞周夫人。
“你先前执意给孙家三姑娘赔礼道歉,这事做得对,也做得好,”周太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儿媳的手背,道:“只是让你给一个小辈赔礼道歉,委屈你了。”
周夫人摇头,道:“不委屈,只要能救我们周家,儿媳做什么的都不觉得委屈,只希望那人能消气……”
如果可以,周夫人也不想拉下脸面,向一个比她女儿年纪还小的小辈低头赔礼道歉。
可谁叫那人那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