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明睿哼一声:“吓唬人啊,哥胆小,悠着点儿。”
穆雪:“想死,你就试试。”
夏侯云拍拍燕明睿的脑袋:“做事!你话太多了。”
燕明睿再哼:“又见色忘义,有女人就忘兄弟,唉,兄弟就是卖不掉的甘蔗,随时靠边站。”再填点儿土。
夏侯云抬脚就踹:“聒噪!抓把草堵嘴!”
燕明睿掉头跑:“许你做,还不许我说,欺人啊!”挖坑,填土,埋不死你!让你瞒我!
穆雪正用剑劈竹子,劈成薄薄的竹条,弯成框架,抬头瞥瞥夏侯云。
初见他时,束衣束发,透着军旅之将的利落凛冽,此时,一根紫色丝带松松地系着如墨染的散发,穿一身紫金宽袖滚花袍,双臂交叉于胸前,火光洒在他的脸上,眉目深邃中隐有笑意,一双黑眸在晦暗不定的火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璀璨的光华。
穆雪的目光黯了黯。出身好,长相好,前途看似也很好,确实能吸引青春少女的喜爱,后.宫里成长,算是女人堆里滚出来的,若沾上几许脂粉……穆雪打个寒颤,噫,好可怕!
夏侯云也在看穆雪,她正低头专心地对付竹条,火光将她秀里含英的侧影勾出一抹暖黄的光晕,她长长的眼睫好似蝴蝶的翅膀,一眨一眨之间,在光影里翘出无限妩媚风情。
夏侯云觉得嗓子里又干干的,喉结忍不住滚了滚。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陌生,他不知道是什么。
从他记事至十三岁,周围来去全是女人。寰王收进长安宫的女人,春花秋月,各有擅场,貌美如花,气香如花,瞧得多了,瞧得久了,再也瞧不见她们的各种如花,但觉得她们一个个面甜心苦,喜怒无常,叹世间女人哪有花好。
直到遇上小丫头。
小丫头!
那个花三个金豆子把他从奴市上买下的小女孩,软软糯糯的,似乎他抬抬胳膊动动腿哼一声痛,便可以让她手忙脚乱,站在他面前,想怒,忍,想走,忍,假假地笑,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