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加林笑:“听他口供,是那意思。这个打晕福康,把他扔到劫金现场的人,显然要跟风府过不去,若没有蔡小卓的尸体,便有可能被风府推翻成栽赃。蔡小卓死在当场,风府否认不了劫金的事实。”
夏侯云:“夏侯风劫金,这可真是笑话。风府很缺钱吗?”
韩加林:“我爹也纳闷啊,福康说,桑妃痴迷玉饰,每天都要戴新品,海棠院里的博古架,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凤纹玉饰,单这一项开支,就把风府掏得空了。”
夏侯云的眼睛眯成了细长的缝:“那也不至于去抢金子。夏侯风,忍不住了。果然,我沉到水里,别人就浮上水面,阿七,告诉你爹,我们看戏。”
韩加林:“我爹担心殿下的身体,让我带了些野参过来,虽然北宫不缺这个,总是他一番心意。殿下放心,我只说在沙漠里被殿下救了,别的,什么都没说。”
夏侯云:“知道你是个嘴紧的,替我谢他老人家。”
雪花无声,夜风中隐有断续琴声。
夏侯云眸光一闪,道:“阿七,推我到合.欢殿。”
德阳殿的书房在西南角,合.欢殿的寝殿在东北角,相隔不远。
韩加林呆了呆:“殿下,外面下雪,很大……”
“她在弹琴,阿七,你没听到琴声吗,阿雪在弹琴,我还没听过呢,快推我过去。”夏侯云有点着急,大恨装什么病不好,偏装腿废。
“大双,小双,”韩加林扬声道,“侍候殿下,到合.欢殿去。”
大双小双像两个包子滚过来,给夏侯云披上貂裘,双腿盖上羊毛毯,夏侯云又示意把笳取来。雪覆石径,行走不便,大双小双索性抬起轮椅,来到合.欢殿。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黑沉沉的夜空落下。
琴声已清晰,在风雪中徘徊,始而欢愉轻快,好似站在高巅之上,凌虚傲啸,脚下草木清新,花开锦绣,不知不觉中,曲音变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夏侯云颇通乐律,但觉从春暖花开的时节,忽然来到木叶摇落的秋冬,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