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这人腰上几乎没有软肉。几乎是揪着衣服而已,却在他的直视下,不由自主垂眸。突又一怔,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对视。
穆雪很快败下阵来。容色冷沉:“既然认我为师,就得有个学生的样子,别忘了,书在我脑子里。”
耳垂却在慢慢地变红,当年,他总是气得她跳脚,有一次气不过,拧他腰间的软肉,听他吃吃笑个不停,她才知道他怕痒痒。穆雪斜瞟夏侯云,这人已长得高挺冷峻,还和从前一样怕痒痒,也太可笑了。
“哦。”夏侯云的嘴角微微上翘。
还记得小丫头掐了他的腰,他一边笑,一边拽她的手,说,你摸我的腰,得负责,小丫头扭过头,哼一声,什么叫负责?是啊,十来岁的女孩懂什么叫负责呢。她花了三个金豆把他从奴市带到她的家,这个重伤流血的身体,便被她三光了,脱光、瞧光、摸光,他想让她负责,她又在哪儿呢?这么多年过去,多少次梦中辗转,听她一声声喊无赖。当年她不过十来岁,而今,她能和他一样,遥望星空,喃喃说,我很想你吗?
两人都不再说话。
朔风拂面,梅香沁脑,山庄里的早梅恣意怒放,花瓣上点点白雪,在西斜的阳光下,白雪折出淡淡金光,梅花灿若云蒸霞蔚,人间胜景,莫过如此。
进得新月院,夏侯云稍加收拾,去了前院的映梅堂,见不请自来的乔飞。
穆雪没奈何来到倚梅楼。
倚梅楼是一座三层小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元元笑着说和蔷薇花分住一楼东西两侧,那一脸的欢欢喜喜理所当然,浑然没有不妥当的觉悟。
穆雪叹了口气,迈步上楼。
二楼设花厅和书屋,书屋里的长书案上,整齐摆放笔砚和竹简。三楼为主卧房,分内外室,以天青色鲛绡帷幔相隔。人过处,鲛绡轻飘,似一汪春风吹皱的池水,家俬皆以紫檀制成,镂刻各种简笔花卉,墙角摆放两个铜制炭火盆,火苗跳跃,驱散了很久没有人住的阴冷之气。外室中央的长案上,放着一个羊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