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会很糟糕。昨夜一战,胜得侥幸。寰王的态度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冷毅驰思,道:“老奴记得,宪王死的时候,曾有人提议,先王的几个儿子都不能留。当时大王说,无能的,没有底气的,才会靠杀功臣、杀兄弟来稳固王位,曾经和他作对的,会遭到他的报复,那些曾经大力相助过他的人,会遭到他的忌惮,一个连至亲血脉都不肯放过的人,还能指望他对别人好吗,大王还说,真若是那般的人人自危,国将不国。”
穆雪眸光微闪。
夏侯云唇角不由得轻抽了抽,冷笑道:“说的比唱的好听,宪王被他亲手射死,我这个嫡长子更是他的眼中钉。如今倒摆出一副慈父嘴脸来,不过是看我残废了,挡不了夏侯雷的路,打压夏侯风,也是在给夏侯雷铺路。”
穆雪唇角又抽了抽:“圣人云,子不言父过,殿下你越矩了。”
夏侯云噎,瞪起黑圈圈的眼。
冷毅咳嗽一声,肃容说起博士署的事情。
落榜的士子们在寒夜里,不顾性命静坐一夜,到昨天上午博士卿与他们见面,流泪勾通,尽管博士卿承诺妥善解决诉求,却因没能说出具体办法,落榜士子们很不满意,高呼要见宋丞相,在博士署门前空场聚集不散。
过午,有两个落榜士子饥寒交迫,支持不住,昏迷倒地。便有华阳街上泰康医馆的医士主动上前,将昏迷的二人抬至医馆救治。
博士署门前空场,原本事不关己看热闹的人们,瞧不过眼,有三两人从家里取了热茶热饼,送给落榜士子们聊以裹腹。落榜士子们大义凛然,声称为了揪出营私的官吏,在官衙给他们答复之前,坚决什么都不吃。
而在博士署的议事大厅,宋丞相和桑老廷尉将所有官吏招来,巨大的压力面前,有一个议曹扛不住,率先招供,他收了某士子十两金,保证那位士子上榜,正要交代是哪位士子,议曹突然倒地,七窍流血。博士署上下官吏全都噤了声,面如土色,再无一人招供。
宋丞相没办法,走出博士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