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之远,四目相对,他沉沉道,“就这般成了我的妻子,你可后悔?”
穆雪惊,怔,他靠得太近,那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颊上颈间,唇与唇相近,那颗平静的心忽地就跳快了,脸也红起来,耳根发热。
夏侯云食指勾了勾穆雪的下巴,淡淡道:“不必多想,更不必为难,夏侯云的妻子,叫秦雪,你,叫穆雪。”
穆雪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的,气急败坏,扬起手。
“想打我?”夏侯云抓住那纤细的手腕,“你还记得么,我发过一个誓,有朝一日我武功比你好了,不把你打得求饶,我就不叫夏侯云,现在,我武功虽然还不好,却是比你强了,打你就免了,我在想,要不要欺负你,欺负得你求饶呢?”
言语明明**,明明挑逗,声波却听不出一丝温情,偏又有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掠过,穆雪不知是气,是羞,是怒,是痛,一时间,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而紧抿的唇,抿成一线。
夏侯云俯视她的眼,她那因各种负面情绪而晶亮生辉的眸子,在她苍白的脸孔上,显出一种特别的生机,如水晶华灯,流光溢彩。
夏侯云丢开她的手,低俯的身子抬了抬,离穆雪略远,慢吞吞道:“原来,仗着比你厉害,欺负你的感觉,真是好极了。”看着她的神情,慢吞吞的,唇角微微一弯。
这微微的一弯,本当弯一个微笑,穆雪却没瞧出笑意,生生打了个寒颤,顿感疲惫之极,往被窝里缩了缩,翻个身向内,闭上眼睛。
“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说,该怎么过?只有一张床呢。”夏侯云慢慢坐回锦杌。
穆雪又翻个身向外,半眯着眼,笑了:“你说呢?”
夏侯云起身,坐到床边,抬脚脱掉两只靴子,抱过另一个织绣鸳鸯戏水的枕头:“你累,我也累,你要睡,我也得睡。”
穆雪支起上身:“你说得对,仗着厉害,欺负人的感觉,好极了。如果我这会儿比你强,早把你踢下了床,甚至会打昏你塞到床底下,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