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独守空帐,夏侯云无影无踪。一连三天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难道……不可能!
“好一番流畅的说词,可见事先的准备做得不错。”夏侯云淡淡道。心却沉了下去,借中毒从婚典后逃离。十六岁的他独自一人,在天狼山的最高峰卧狼台待了三天三夜,八年后的今天才知道,自以为没有人见过他,到底被跟了行踪。天狼山,真正的狼穴,除了他,竟然还有人能轻易进出。
采药女的故事如此精彩,他说他绝不认识这个女子,只怕无人相信,知道真相的想来即是布局之人!野合生子本也算不得什么,但是,新婚之夜与出身低贱的野女人苟且,整出一个比正室嫡子还大的儿子,这盆屎可就扣得够脏、够臭!王室金牒上并无燕明萱的名字,是寰王和宗正联手的行为,旁人并不知晓,只当燕明萱是他夏侯云的原配。呵,他夏侯云的妻子,只有一个,穆雪啊。
燕明睿冷冷笑道:“听起来是个有意思的故事,对太子殿下来说,他可以否认他在卧狼台,即使太子殿下承认他在卧狼台,也可以否认他见过你,即使太子殿下承认见过你,还是可以否认与你有任何关系,我想我们这些听的人心里都在犯嘀咕。喔唷,八年时光,人的一生也没几个八年,到现在才想着领孩子认父,岂不是太迟?”
采药女从男孩的脖子上解下一物,递给燕明睿。
那是一个明显价值不菲的碧玉坠,长方形,碧绿润泽,细刻福纹,福纹中有一个云字。燕明睿的脸色变了,这玉坠,分明与祖父亲手雕刻的碧玉珮,只有大小的区别!福纹碧玉珮,祖父临出征南秦前,雕了五块。
夏侯云摘下燕明睿挂在腰间的玉珮:“本宫的那块,从凉州回龙城的路上,送给了桓嘉,桓嘉兄妹拿着玉珮到燕府寻人,表嫂说,玉珮摔碎了。”
燕明睿心中大惊,难不成,玉珮根本没碎,而是被丘金珠昧下,交给了某个人?金袍人已死,夏侯星已死,夏侯风已废,夏侯雷?玉珮失踪不过数月,采药女言下可有八年!八年前,夏侯雷才七岁!谁在帮夏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