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筋鞭抽过来,每一鞭都带起一串血珠。
他行走在一大片花海中。春风和煦,花容灿烂,花香弥漫,每一朵鲜花都向着他展开最明丽的笑颜。
……
乔飞把羊毛毡子盖在穆雪的身上。
穆雪的指尖动了动,双手抚住了她的腹部,释负似地长长吁出一口气,然后,从睡梦中醒来,透过黑纱,看了看乔飞,缓缓起身,走近一旁的小帐篷。
乔飞心头闷闷的。这个蒙着面的女人,走路姿势很是古怪,右脚先迈出去一步,左腿才慢慢地从地上跟着拖过去。乔飞微微吃惊而不安,她是个瘸子,而且瘸得厉害。
帐篷里冷如冰窖,穆雪解下黑纱,慢慢地梳绾。这张脸,由鼻至额,红色瘀斑形如一朵半开的莲花,诡异如妖。无言系上黑纱,穆雪出了小帐篷,把火重新燃起,融冰洗漱,之后把一个破罐子架在柴火上,用一个破勺子把煮沸的汤盛在一个破碗里。
乔飞鼻头一耸,居然是野鸡汤,心情大好,根本没注意到捧在手里的是个破碗,甚至觉得从来没喝过这么香浓的汤。
穆雪瞅着乔飞吧唧嘴,不觉想笑,凤凰谷上万人,乔飞饭量之大,排在前十,酒量却不大,逢休沐就会被灌得大醉,看来昨晚也是喝多了。
乔飞当然不会知道,野鸡是两只黑色大鹰送来的猎物,看着这孕妇拖着残废的腿,感到她透过黑纱的注视,不由自主追随她的一举一动,但觉得她很平静,更从容,无一丝奴隶之畏缩,不禁暗呼奇怪。
正走神,乔飞突然感到腹中鸣响、浊气下沉、下体鼓胀,不觉面皮一红,四下张望,慌慌张张跑到干枯的芦苇丛后,等解决了隔夜的存货,再回到火堆旁的时候,乔飞看到两个壮妇拖着穆雪,已走出很远。
青石刑台上,穆雪被吊在铁钩上,绳子深深陷在她的手腕里,两个侍从各执粗大的刑杖,面无表情地站在刑台下,被驱赶过来的奴隶们围在刑台的周围。
丘娉婷暴躁之极!
她的脸孔惨白得瘆人,双眼燃烧着猛烈